王熙凤毫无征兆挽着秦可卿叹气一声,“原是我错怪妹妹,都是男人没一个好的,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可卿上了妆的脸颊红潮依稀可见。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笑道:“我们女子生来薄命,这些男婚女嫁的事,可卿又怎么能最主?将来还不是听从父母之命。”
“不怕妹妹笑话,我家王爷是什么人姐姐清楚。若是被他看上了,甭管怎么遭,也是要得手。我现在倒不恼了,反而更觉得与你亲近。你若对王爷有意,姐姐不妨给王爷说几句。”
“啊!”可卿突然掩住口,一阵惊讶。
慌忙摇头道:“可卿不敢高攀。”
两人聊着,竟就画风变成好姐妹了。
女人的心……你别猜!
……
“啊嚏!”
“晴雯快拿帕子来,怎地无故又鼻痒?”顾焱吸了吸鼻子,晴雯从怀里抽出带着少女芳香的锦帕,递给他道:“春季容易伤寒,一会子回去叫香菱给王爷熬点生姜。”
“你光使唤她,你怎么不动手?倒会挑软柿子。”顾焱拧着她耳朵,怪瞪一眼。
这刺毛丫头竟就双手叉腰,红着一边耳根子辩解。
“我笨手笨脚,上回给王爷端茶,打坏了琉璃盏。王爷说几百两银子一只哩,我若在打坏几个,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给王爷做牛做马去了。”
“这好的很只需要,草,就能喂饱你。”
“唔?王爷这里好难闻哩,我们快过去!”晴雯拉着他往番洋街末尾抢步过去,两人逛了大半天手里捧着不少东西。
特别是顾焱手里拿油纸包着的一株红果实植物。
晴雯便问:“王爷买这不知名野花做什么?”
“什么野花,你懂个什么。”
这可是天竺火麻。
天竺火麻不是一般的大、麻,它是一种变异大、麻,本身具有毒性,若人误食,会让人意识不清,产生幻觉和错觉,以及还会伴随一些恐惧和冲动。
这还是跟另一个咖喱老哥(天竺国商人)买的。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回去告诉府里人,可别让鸡鸭吃了。”
若是鸡鸭吃了,自己在吃了他们的肉,和直接吃这毒果没什么区别。
“什么味道?”顾焱突然捂住鼻子,晴雯连忙用手扇风,蹙着眉嗅了嗅起了一丝恶心道。
“就刚才那股味儿呢,怎么未尾更浓了呢?”
他扫向人来人往的外国人,和同他们交易的中原人。最终眼光落在末尾一间屋子,窗户口飘出阵阵乳白色细烟出来。
顾焱登时有些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