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放心,我们都是王爷从小培养长大,若没有王爷早死了,今生誓死效忠王爷。”
少女此刻没有之前面对贾琏的娇花形象,也没有什么哭的梨花带雨。而是冷峻站在父子两人跟前,袁华瞅着她不禁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样冷血的女子,连清白身子也不在乎是多可怕。
“备马拿上贺礼往荣国府讨说法去!”袁弘两宽袖顺势甩了下,发出洪亮略带戏谑的声音,众人风风火火,一帮家奴张扬抬着一堆结亲的吉利物件直奔荣国府不再话下。
……话分两头……
贾琏就跪在荣禧堂正中间。
荣国府的气氛很凝重。
“幸亏凤丫头不再府里,出那么大的事,怎么说的过去。还不想办法处理了?”贾母心情厌厌的看着贾琏,长子贾赦和孙子没一个省心的。
她顿时脸色就阴沉下来,用力的顿了下她手边的拐杖,喝道:“赦儿你是他老子,不好好教琏哥儿。一味拥着小老婆放纵还不够,为了把扇子想把荣国府和王家的脸丢尽?几辈子的世交就毁在你们父子俩手里。”
贾赦当即提着衣摆,躬身走到贾琏身边跪下垂头道:“儿子不孝,不若打死这畜牲给两家一个交代。”
“大兄,不可。”贾政忙上来,三人整整齐齐跪成一排。
见两个长辈皆跪下,小辈们哪敢坐着。
三春、宝玉、贾环、贾兰、就连透明的贾琮此刻也乌眉黑眼的跪在尾处,东瞧西探。
女辈媳妇更是跪在男人后面。
贾政抬了抬眼,跪立着问身旁的贾琏,“袁家怎么说的?当妾不愿吗?”
贾琏双手无力的垂着,见他半日里吐不出完整一句,贾赦兜头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大兄,好歹把事情捋清楚。等有了结果在训斥琏儿也不急。”贾政急道。
“政儿说的没错,先解决事。你要训儿子,事情结束回你的屋子,老太太我也管不着。”贾母又把拐杖顿了几下,不满看着大儿子。
老太太也太偏心。
“是。”贾赦指着儿子喝声道:“还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袁家又是怎么说法?”
挨了一巴掌的贾琏,捂着半边脸揉了揉,抬头看了眼贾母带着委屈和撒娇的口气道:“孙儿去袁府求扇,袁大人邀请吃宴。期间看戏赏花本来好好的。孙儿…孙儿贪吃了几杯酒…不胜酒力。就在袁家客居休息了一宿…糊里糊涂…”
贾琏这半真半假的话,除了他这个当事人,又有谁知道详情呢?
就在这时,二门上的小厮惊讶跑来,支支吾吾跪地道:“老爷…老太太、太太们…外面抬了好些大红嫁妆,还有一堆人已经往宁荣街来人,直奔咱们荣国府。”
嚯!———
“还不起来去看看!”贾母厉声道。
贾政两兄弟,连忙整理衣冠,带着众小厮赶往宁荣两街查看。
只见来人坐着官轿子,前面带头的小子举着牌,上面赫然写着【袁】字,让贾府人觉得特别刺眼。
后面七八个小子抬着大红箱子,前头还有个骑白马的年轻公子,朝四周拱手笑道:“多谢!多谢!今儿我们袁家要和荣国府结亲,到时候来吃喜酒。”
嚯!!
“荣国府谁要结亲拉?”
“听说是琏二公子。”
“瞎说!人家长大嫡子,将来有爵位,怎么也得门当户对。听说前儿不久已经和京营节度使王大人的侄女儿订亲了。”
“这事还真不假,人家兵部员外郎,袁家就是奔着琏二爷去的。”
嚯———
一群吃瓜群众,张头望来望去。
“非要闹那么大吗?”贾政等人,只觉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