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爷,今儿又来捧红棠姑娘,我家妈妈特意留着她。”另一个龟奴当仁不让,挤开同行邀请道:“薛大爷今儿定是来见我们绿纱姑娘的。”
“胡说,薛大爷最是疼爱巧巧姑娘。”
王仁和顾焱完全被透明化了。
薛蟠从茄袋子里取出几两银子,随手抛到三人怀里。伸成了脖子炫耀起来,“今儿让我顾兄弟说,想去哪玩个舒坦。”
众龟奴这才把目光扫向他身后的两人,一面上前溜须拍马。随至来到河边其中一条画舫上,里间四五个年轻姑娘扭身围了上来。
王仁也不客气,顺手揽了其中两少女的细腰,亲亲我我上了楼。龟奴笑道:“薛大爷,二楼靠窗雅间给您留着,晚上还能看风景。”
入乡随俗,顾焱也是一手一个少女搂着,便听屋里几个小厮吹拉弹唱起来。
那薛蟠搂着个老相好,端了酒一口饮入腔内。用舌尖递送与少女。两个相搂相抱,鸣咂有声,少女更是陪着薛蟠脸儿相贴,腿儿相压,并肩一处饮酒。一时上了酒兴,薛蟠也顾不得旁人,狗皮膏药似的往少女身上压。
王仁道:“顾兄弟这水榭名居的姑娘可是好功夫。”给他递过去一个男人都懂地色咪咪表情。
薛蟠胀了那话儿,正解腰上马。
谁知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在金陵谁会惹有呆霸王称号的薛家?
未见找茬人的面,薛蟠已经满是怒火的起身囔将道:“驴牛射出来的贼亡八,不开眼了。”为了在顾焱面前,表现一番男儿气概,他伸腿就是朝来人一脚横踢过去。
进来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人。瞬间就跟推骨牌似的一面排倒,口内痛呼,“哎哟,谁敢踢我。”说的那是一口到正不正,乱七八糟的蹩脚中原话。
“了不得,大爷走错了地儿……”登时跑上来几个龟奴,往眼前一瞧,吓的魂飞魄散。
傅青在顾焱身边,已经皱眉警惕起来,王仁站起身子扫过去。这才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那被踢倒之人,竟是个红眉毛绿眼睛的洋鬼子。
薛蟠也是一怔,这洋鬼子怎地也爱跑这地儿?
其他豪绅他打的不少,可洋人还是头一次,当下有些心虚起来。
“快扶卧齐莱,我咬投诉你们。”洋老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中原话,被两个同胞扶着,喘了两口气。突然面色阵阵白,捂住心尖儿,一头倒地开始抽搐、一会子功夫神志丧失,呼之不应。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就踢了一脚,谁晓得人高马大个人,就倒了。”薛蟠往后退了几步,那几名洋人立即叫人找大夫。
不下片刻,城里的坐堂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将医具收进药箱叹气道:“没救了。”
傅青在他耳边悄声道:“公子爷,打死人了?”
顾焱观察了半响,摇摇头,“薛蟠才多大,不可能在醉迷糊的情况中,将这洋人一脚踢死。方才那力度根本不足以踢死。只怕是这人本身有什么病,急火攻心之下……这事没那么好办。”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楼里的妈妈左瞧不好得罪,另一边又是福郎思牙来的商人。
如今大乾朝正在与他们国家做丝绸布匹买卖。
不多时,秦淮河边一阵敲锣打鼓,原是现任金陵应天府的伊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