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近万牛羊作为补给,北路军中的底气更足了,李靖更是将其指挥才能发挥到极致,大军斥候撒网式的散开,任何可疑的信息事无巨细的汇集到墨顿的面前。
墨顿看着手中一条条的信息,不停的拿起纸笔币计算,忽而愁眉不展,忽而朗声大笑。
“牛心堆必有吐谷浑残部。”
“赤水源定然吐谷浑重兵。”
………………
随着墨顿在地图上画出一个个区域,吐谷浑隐藏的地点顿时一个个全部现行,无论吐谷浑如何躲藏,唐军都会如影随形,简直犹如内应一般,总能准确的找到吐谷浑躲藏的位置。
“杀!”
赤水源前,大批的唐军纵马杀来,清澈见底,犹如人间仙境的赤水源顿时血流滚滚,血水几乎染红了整个赤水源。
“启禀将军!我军大胜,阵斩五千吐谷浑骑兵,俘虏牛羊近十万头。”一个亲兵兴奋道。
李靖不由的脸色一喜,唐军连战连捷,战功赫赫,损失却微乎其微,可谓是形式一片大好,更重要的削弱了吐谷浑的实力,将吐谷浑肢解的计划顺利实施。
众将不由的将目光看向墨顿那稚嫩的脸庞,若不是墨家子的神机妙算,唐军说不定还在大草原上打转呢?
“可曾得到伏允的消息!”墨顿迫不及待的向亲兵问道。
亲兵摇摇头说道:“此乃名王慕容孝隽统领的部落,慕容孝隽之前在吐谷浑三堡大战之时已经受了重伤,此战之中已经过世了。”
众人顿时一片遗憾,唐军连战三场,虽然取得了不俗的战绩,但是却依旧没有伏允的消息,
“真是可恨!伏允这老贼,真是狡猾的很,竟然毫不留情的舍弃这些部落。”程咬金恨恨的说道。
北路军虽然连胜三场,但是所击败都是一些小部落,所消灭的吐谷浑兵力也不过是两三万人而已,而根本没有让吐谷浑伤筋动骨,在伏允的手中,还掌握着吐谷浑的主力部队。
李靖也是脸色难堪,对于大唐来说,伏允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如果不消灭吐谷浑的主力,那大唐恐怕要面临吐谷浑永不停息的骚扰。
“我军连续大胜三场,伏允定然也会收到溃兵的消息,恐怕如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想要围堵恐怕定然会难度倍增。”李大亮愁眉不展道。
顿时一片愁云笼罩再众将身旁,刚才大胜的喜悦一扫而空。
“伏允这老贼该不会是属兔子的,竟然跑得如此之快,别让我找着他!”程咬金恨恨的说道。
“我等虽然不知道伏允在哪,不过有一个或许会知道。”墨顿突然插话道。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是谁?”众将不由豁然看向墨顿。
墨顿一字一顿的说道:“党项统领拓跋赤辞!”
“拓跋赤辞!”众将不由一愣,不解道:“这怎么可能?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当初两军交战,拓跋赤辞可是亲自参战,坚决的靠向吐谷浑方。”
墨顿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军大胜,伏允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朝不保夕,我想拓跋赤辞到了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此计妙呀!”程咬金一拍大腿道,“树倒猢狲散,如今吐谷浑这颗大树将倾,老子就不相信他拓跋部落会对伏允死忠。”
“不错!此计可行!”众将也纷纷点头。
“可要是拓跋赤辞顽固不化呢?”李大亮担忧道。
李靖脸色一冷,厉声道:“那他拓跋赤辞,就跟着吐谷浑一起陪葬吧!让那些党项头领传话给拓跋赤辞,如果他弃暗投明,大唐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胆敢顽固不化,那拓跋部落就等着灭族吧!”
一众将领心中不由一寒,这才想起面前的李靖可是灭国之将,可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党项部落。
“是!”立即有传令兵领命而去。
草原之上,只有一套传信的方式,不到五天,唐军的威胁就传到了拓跋赤辞的耳中。
在拓跋部落的营帐中,主位上虎背熊腰的拓跋赤辞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可是想到自己的拓跋部落,不由心中一阵憋屈,拓跋部落,可不比拥兵三十万的的铁骑,唐军要想专门对付拓跋部落,恐怕其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唐军真是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和大唐拼了!”在拓跋赤辞的右手边,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怒声道,此乃拓跋赤辞的长子拓跋朋义,他原本是在留守拓跋部落,在唐军的威胁下,这才匆匆来找父亲商议。
“你拿什么来拼,当日你没见到过唐军的手段,和唐军的铁骑,拓跋部落在唐军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拓跋赤辞怒斥道。
拓跋赤辞脸色不由自主浮现一阵惊恐,在那天地一片黑暗之中,漫天的烟花下,一个个雪白的钢刀亮起盔甲,让人望而生畏,党项勇士的刀剑根本破不开那厚厚的盔甲,而唐军的锋利的钢刀却能轻易的刺破拓跋勇士的皮甲,更别是那一阵阵有如天雷般的怒吼,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天哪!草原神真的背弃了草原各部。”拓跋朋义哀声道。
“唐军真的承诺对我拓跋部落既往不咎。”拓跋赤辞双眼通红,脸色狰狞道。
拓跋朋义点头道:“此乃忽勒头领作保,唐军主将李靖亲口承诺,他们的只要伏允的人头。”
“伏允的人头!”拓跋赤辞心中一阵痛苦,论辈分,他乃是伏允的女婿,然而草原之上子杀父的多得是,更别说女婿哪算老丈人。
“告诉唐军,伏允就在赤海。”很快,拓跋赤辞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出卖和背叛,这样的好戏在草原比比皆是,不多他拓跋赤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