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杏眼一瞪,红彤彤地问:“好什么?能和孔嫣在一起么?”
“对了,孔嫣漂亮还是我漂亮?”
白渊道:“你不觉得,让我这么一个人来评价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么?我又不是真的六皇子。”
小郡主道:“快说!摸着你的良心说!”
白渊抬手摸着良心,然后诚实道:“孔嫣。”
小郡主花容失色,接着杀气盎然道:“我再给你的良心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白渊道:“你。”
小郡主不信,问:“真的吗?”
白渊道:“假的。”
小郡主花容二度失色,“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白渊道:“真的。”
小郡主又问:“真的真的吗?”
白渊:......
“你喝多了...”
...
...
话分两头。
太子府旁,别院之中。
仵作已经查完了,沈家三人是中毒死的。
后续的查询很快锁定了太子府的一些仆从。
但奇怪的是,虽是证据确凿,那些仆从却是一个劲地喊冤。
然而,此时此刻,不仅太子在场,就连许多权贵,甚至其他皇子都在场。
喊冤有什么用?
证据确凿下,几名仆从很快被带了下去,要关押起来。
太子回到府中,压抑的心情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勃然大怒地把桌上的一切都摔得粉碎,口中喃喃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是的。
先不说六十年之太子。
后续发生的事,足以让他崩溃。
太子太傅韩策离至今还在正气阁接受调查,可那金雀山庄的案子本就是被证明了韩太傅无错,却不知为何又被翻了出来,这一次韩太傅终究没有幸免!
星平野上,遭半天山无双寇刺杀,皇朝官员死伤许多,其中苍生阁、社稷阁两阁阁主空缺。
这两阁阁主本是倾向他的人,但父皇却把苍生阁阁主给了二皇子的人,又把社稷阁阁主给了三皇子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好...
他忍。
他从外域采买奇花,本想着于花朝节去往十二花神庙引发异象,而重振太子之名。
可是呢?
正气阁的人查案又查到明珠镇去了,甚至在纷争中一把大火烧了那些奇花。
他再忍。
现在呢?
他府中那几名仆人家底清白,根本不可能下毒,但却偏偏有什么沈家人死在他的附属庄园里,还摆明了就是那几名仆人动的手。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他太子,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孬种么?
太子只觉一只狂怒的野兽在他心底横冲直撞,让他血液沸腾,怨恨而又不甘。
忽然...
门外有人来报。
“启禀太子,羽衣侯求见~~”
羽衣侯?
太子稍稍清醒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却压不下心底的火焰,努力了几次便是放弃了,然后道:“让羽衣侯去偏堂,我稍后便来。”
“是!”
......
片刻后。
羽衣侯坐在偏堂里,敲打着烟杆儿,幽幽吸了口烟,又吐出去。
未几,帘子掀开,太子走来。
正常寒暄几句后。
羽衣侯看了看偏堂里服侍的仆人,还有门外的侍卫。
太子道:“都下去。”
“是,太子~”
仆人,侍卫纷纷离去。
羽衣侯这才叹息道:“昔日,赵某承蒙皇后大恩,一直想报答...”
太子道:“母后...母后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既是皇后,却又看起来无甚势力?”
羽衣侯轻声道:“皇后娘娘不告诉太子,也有她的道理。”
太子厉声道:“羽衣侯!孤今年是六十岁!!不是六岁!!”
羽衣侯道:“那太子务必保密。”
太子点点头。
羽衣侯道:“皇后娘娘乃是一方修士宗门的宗主之女,当初皇帝年少时在异域作战,战败后被冲散,而流落到异域...”
太子道:“我知道,父皇因祸得福,再度归来已是修士,继而重整河山,在夺嫡之战中后发先至,登临九五。”
羽衣侯道:“那太子可知皇帝如何成为的修士?他这机缘何在?”
太子被一提点,顿时恍然:“是母后。”
羽衣侯笑着点点头。
太子欣喜道:“母后既有如此力量,为何不助孤...”
羽衣侯轻声道:“因为...皇后娘娘所在的宗门已经没落了...这一点,太子不是最能感同身受吗?”
太子闭紧双目,一瞬间,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固然,母凭子贵,但子却也需凭着母氏家族的背景。
譬如靖王,冠军王的母氏乃是天下第一世家的宋家。
譬如弘王,逍遥王的母氏乃是儒门大贤吕家所在。
哪怕连那不起眼的六皇子白渊,母氏亦是百战阁中南方阁阁主所在的华家。
一切都明白了。
母后的宗门衰弱,他这个太子...也就变得好欺负了。
太子眼神阴郁,闪烁着不可知的寒芒,“那羽衣侯今日前来,不知准备如何报答母后之恩?”
羽衣侯道:“无他,想将正气阁送到太子手中而已。”
太子一愣,凑近身子道:“请细说。”
羽衣侯道:“前些日子,我赵家门下捕头查询之时,无意得到一个线索,循着那线索,竟是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本侯亲自出动,才取了那秘密。”
太子问:“是何秘密?”
羽衣侯道:“长生侯擅离职守,以致府中卷宗被盗,被盗卷宗,正是金雀山庄那一桩案子的卷宗。”
--
PS: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