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爷爷和父母的坟头,看到了一些似乎有些年月的鞭炮屑子,显然几年前这里有过祭拜,但后来也没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两个叔叔。
陈远也不在意,默默的给坟头除了草,每一个坟头都清理,毕竟都是祖先,不能因为感情厚此薄彼。
他也没有使用神通,都靠手一根根的拔起来,然后才以神通,从不远处抓取了泥土,开始添坟。
在古老的祭祀中,这种添坟,就是给祖先的房子翻新,是孝道的一部分,或许现在人看起来多此一举,不很在意。
但孝这东西,不仅仅是做给别人看的,也是做给自己看的。
弄完那些后,陈远又拿出许多鞭炮,新鲜的白菊花,每个坟头都插了一些,然后开始烧纸钱。
放鞭炮。
一通忙乎,就是一个多小时。
这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两个人走过来查看。
这是两个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
陈远认识,都是姓陈的,三代之前还有亲戚关系,小时候遇到了都统一喊伯伯的。
“四伯,七伯,好久不见。”陈远虽然没打算搭理村人,但既然主动来了,总要喊一声,这是礼貌问题。
“你是小远?”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陈远笑道:“是我。”
“真的是你,这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老人惊叹了一声。
“小远,怎么就你一个,你叔呢?”另外一个老人问道。
陈远道:“就我一个,回来扫扫墓,毕竟我都好些年没回来了,说起来都是不孝的行为。”
“这没什么,现在工作那么忙,想回来也没时间啊,你虎子哥,菊花姐都是这样,打电话就说忙,我们早就习惯了。”老人笑道。
“对了,难得你回来,我回去做点菜,我们几个喝一杯。”
陈远笑道:“七伯不用了,我忙完还要走呢,不然赶不上车。”
“你看你,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晚上别走,就住在那我了,小时候你不是没和你虎子哥睡过。”
“不是,主要是明天回去就要工作,我也是抽空回来的,您不用这么麻烦。”
“算了,孩子都有自己的事,我们老的帮不了什么,也别添乱,小远你自己忙,有时间再回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的四伯,你们忙。”
一会儿后,俩老人又走了,远了一些后,开始聊。
“果然是散了啊,二哥这一家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什么好说的,当年的事,谁都知道,外人尚且还伸把手,就那俩白眼狼,我看二哥死都不闭眼,等以后他们死了,看有什么脸面见祖宗。”
“好了别说了,我们都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哎,真想念我们年轻时候,哪有现在这些人的样子,手足情啊,难道还比不过几个臭钱?”
声音渐渐远去。
但陈远却都声声入耳,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修葺祖坟。
过去的已经过去,做好自己就行了。
没多久,陈远也从这里离开了。
不过陈远打算,以后每年都回来一次,修修祖坟,再放放鞭,烧烧纸,对了,爷爷喜欢喝烧酒,下一次一定带些酒水来。
回到村里,再次看了一眼老房子,陈远就离开了。
以后也不住,没必要修葺了,让它在时间中慢慢腐朽,也算是寿终正寝。
当陈远离开一个多小时后,有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陈家祖坟这边。
“乖乖,幸好得到了通报,否则留下来,碰着了,咱们不死也要脱层皮啊。”两个人都是年轻人,一脸后怕。
“想什么呢,还脱层皮,肯定会死的,毕竟谁愿意自家祖坟这边被人每天观察,那谁不怀疑有人想搞事情?搁你,你接受吗?”
“我不能,祖坟有风水气数,怎么能让人随便接触,还观察,多看一眼,我都怀疑。”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想怎么死?”
“什么怎么死,不走……???”
两个年轻人反应过来,面色煞的就白了,转身看去,就看到陈远站在哪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卧槽!不是走了吗?
俩人懵逼了,有些绝望的看着陈远。
“前辈,我们可以解释的,真的,我们……”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陈远懒得听废话,直接问。
一个年轻热一激灵,连忙回答:“我们是通过黑市接到的任务,就是过来观察您家祖坟,查看异常,真的,我们就看,啥也没干,已经看了三个多月了。”
“对对,我们就看看,真的什么都没干,而且还有人似乎想要过来搞破坏,也被我们赶走了。”另外一个年轻人眼巴巴的回答。
陈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看的两人尿意上涌,差点就吓尿了。
终于,陈远道:“既然你们喜欢看,那就留下来继续看,看二十年,二十年内,这里有一点点问题,我都找你们两个,还有你们两个的师门,家人算账。”
俩年轻人顿时浑身发抖,欲哭无泪,这尼玛,果然高报酬就没有好任务,就说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别人都不接呢。
这下完犊子了,我们两个散修传人,在圈子里混口饭吃都很难,以后遇到厉害的过来报复,我们怎么可能挡得住啊?
“前辈,我们……”
不等他们开口,陈远一挥手,两道流光落在俩年轻人手中。
然后陈远道:“这是两件极品法器,每一件里面都蕴含了我的一道可以斩金丹的气血神力,这是报酬,接下来的岁月,这里交给你们了,有问题吗?”
俩年轻人看着手中的一刀,一剑,顿时面面相觑,旋即大喜。
能斩金丹,还怕个卵子,圈子里才几个金丹强者。
果然,福祸相依,这特么赚大了好吧。
二十年吗,洒洒水啦。
“前辈放心,我们必定看顾您祖坟无忧,但有恶人想搞事,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两个年轻人话语一转,信心满满。
陈远点点头,一转身,消失不见。
俩年轻人等待许久,似乎确认这一次陈远是真走了,顿时两个人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一脸劫后余生。
玛德,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