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天斗,和地斗(2 / 2)

又来!

什么鬼?

叶青望望天。

心里发狠,狗-日的,你可就死命折腾吧!

随后,便也跟了过去。

在一块水田中,手持木矛的族人围了一个大圈子,圈子中间,伴随哗啦的水花声,传来声声嘶吼。

叶青个子矮小,在外围看不见,便从人群夹缝中钻了进去。

嚇!

是一条大鳄鱼!

好大一条,算上尾巴,近五米长,他也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在呼喝的族人包围下,鳄鱼暴躁不安,凶相狰狞,张着满是利齿的鳄吻,时不时扑咬、嘶吼。

森冷的鳄眼,黄绿色瞳仁不时紧缩成一条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最恐怖的是那条长长的尾巴,布满厚厚的鳞甲,坚韧厚实,又灵活快速。

一尾巴扫过,激起的水花,宛如瀑布,水滴溅到脸上,好像被石子砸中一般,生痛生痛的。

圈子中,水稻田已是被扫成平地。水稻全部倒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激愤的族人呼喝着,手持的木矛齐齐指向鳄鱼。

但在恐怖的鳄尾威胁下,却一时近不得身,无法威胁到这只凶鳄。

也有不少木矛,时时投出,命中虽然不少,可在它那厚厚的狰狞鳞甲下,无助地弹开,造成不了丝毫伤害。

投矛行为,只是激起巨鳄更大的凶性,引得它更加疯狂地扑腾嘶吼。

人呼鳄嘶共鸣,污水碎稻齐飞!

叶青心中戾气郁结不散,他需要发泄!

他按耐着恐惧和着紧张的心情,避让着不时飞来的泥水,掂掂手中的木矛,瞅准了一个时机……

就是现在!

他猛地跨出两步,手中木矛,脱手而出。

嗖——

木矛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激起尖锐的破空声。

然后……

落空……

是不可能的!

伴随随着凶鳄一声恐怖而惨烈的嘶吼,木矛,穿过张开的鳄吻,从凶鳄的喉咙刺入……

这是一发酸爽入魂的……深喉!

现场,一瞬间,仿佛被按了暂停。

呼喝着的族人,全都处于无声的静止状态。

那一张张错愕、震惊的面孔,那一具具手足挥舞的身躯,便像蜡像馆的群像。

唯一还在活动的,只有场中的凶鳄。

不过,它已经从强者、欲伤人的凶兽,变成了弱者、待宰杀的猎物。

它的动作再也没了嚣张、猛恶。

长矛没入腹中一米多长,造成的伤害无法想象。

由于伤痛,鳄吻微张,长尾慢摆,四肢却是一动不动!

令人心悸的眼睛,也变得无神,缓缓闭上时,一颗颗泪珠,从中滚落下来。

它抽搐了良久,终于不再动弹。

而现场,播放再次开启,族人恢复了动作,也再次喧哗起来。

不过,恐惧的呼喝变成了高兴的欢呼。

太康激动地奔了过来,将叶青高高抛起,接住,抛起……

嘴里也高兴得不会说多余话,只知道反复呼吼:

“我儿,青,六岁屠龙!”

“我儿,青,六岁屠龙!”

……

此时,太康高兴得像个孩子。

周围的族人,也被太康感染,欢呼被引导着渐渐合成了统一的呼喊声:

“青,六岁屠龙!”

“青,六岁屠龙!”

于是整个欢呼声变成了:

太康领衔:“我儿!”

族人和声:“青,六岁屠龙!”

鳄鱼已死,叶青恐惧和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被太康举高高,接受族人的欢呼,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想到自己的“神化”策略,这种欢呼应该多多益善。

忽然,他瞳孔收缩。

趁着身体落下的时候,抽出太康因给自己举高高腾出手而插回到背上的木矛。

在趁着身体被抛起的时候,用力踩了一下太康手臂,借力将木矛奋力投掷了出去。

木矛去向,田埂外。

族人背后的田埂外,一条同样大小的鳄鱼,无声而迅捷地窜出。

距离最近的人,不到两米!

而族人,浑然不觉。

此刻!

嗖!

在鳄鱼伤人之前,木矛破空而至。

嗤!

木矛由眼入脑!

绝杀!

然后……

这条鳄鱼,滑行一段距离,便静止不动。

它……

死的,无声无息!

死的,无法瞑目!

它的眼睛闭不上了,深深插-进眼泡的木矛,矛杆还在颤动着呢。

族人的欢呼声嘎然中止。

看叶青又瞬杀了一条鳄鱼,太康已是语无伦次:

“我儿,青,六岁……双龙……屠……屠……”

族人已经习惯了跟从太康欢呼,太康怎么喊,他们就怎么喊,这时,也被太康带歪了。

于是,欢呼声变成了……

“青,六岁双龙屠!”

“青,六岁双龙屠!”

……

叶青听着族人爆发新的欢呼,怎么都感觉像武侠小说中的江湖匪号。

六岁双龙屠!

啧啧,念起来,还是蛮带感的。

于是,农活也不干了,族人抬着两条鳄鱼,浩浩荡荡地回部落。

叶青又被迫“骑马”,骑在太康脖颈上。

太康领头,族人就像游行一样,簇拥着叶青,抬着鳄鱼,一边走,一边高喊着“口号”。

他们高呼着叶青的名字,高呼着叶青的功绩。

叶青的功绩令他们极度震惊。

他们开始崇拜叶青。

部落,有传承以来,只有一人做到独力击杀鳄鱼,而那是他们风姓始祖啊。

叶青不仅做到独力击杀鳄鱼,还杀了两条。

这超越了始祖啊。

他们并没因为叶青年幼,从而令崇拜之情有所打折扣。

相反,六岁屠龙,让他们崇拜的心理更加强烈。

看着陷入了狂热的族人,叶青很是感叹。

纯朴的人啊!

对六岁小孩击杀鳄鱼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竟然没有一人有探究为什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