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是你不敢,是你不愿!”
“是,是我不敢。”胡媚起身,看着低着头的韩末一行人,回答的果断。
真是可笑,她最大的勇气止步于承认她不敢。
钟青抬头看她,“那么,如果我不再是你的徒弟呢。”
胡媚似乎有所动容,但还是转身离开,进了房间,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一日为师,终生难改。”
后悔吗?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他。
她否认自己的情感,否认的彻底,可是自她从岳家公子手中逃出,她的生命中总有他的影子,明明她厌恶极了那些男人的占有欲,可是钟青对她,固然偏执却又尊重,和岳家公子相似却又不同。
钟情看着胡媚走进房间关上了门,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像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却无法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人都是贪婪的,他想要她,她的全部。
“你们走吧。”钟青依旧跪着。
韩末有些为难,“钟青,门主不在,你若是不回去的话”
他没有说完,可是钟青知道,其他人也知道,双刀门一把手二把手都不在,武林大会又将近,怕是坐不稳四大派第二,再加上这届武林盟的盟主对双刀门也有意见,这对双刀门的发展实在不利。
“韩末,你先代管吧。”他志不在此,管理双刀门不过是想让她能多注意他。
韩末更为难了,这届死士头领好难当,且不说保护门主不利自杀未遂,还整天光明正大在外面走,还要代替门主管理门派。
“这不好吧。”关键是他哪里干过这事啊。
“你无须担心,他们绝对忠诚。”钟青这些年为了管理双刀门也是下了功夫,一边管理门派一边防着覃泽,少不了一些忠诚且有能力的下属。
韩末还有些犹豫。
“若是做不好,就以死谢罪吧。”钟青声音微冷。
韩末只得接了这个任务,苦着脸领着人回了丹丽。
院子里只剩下钟青还在跪着,那几只鸭子吃完之后“嘎嘎”的叫着,排着队出去玩水。
直到夜幕降临,胡媚都没有打开房门,从窗子那里看到他还在跪着,她不想出去,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过去荒唐的自己。
覃泽站在客栈二楼,从这个角度能够很好的看到胡媚院子中的情况,他拿着一壶酒,眼神冰冷嘲弄,轻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口酒,任由酒从下巴流下打湿衣襟。
他低下头,手指轻敲窗沿,神色不明。
胡媚第二天开门之时,和平常无异,院子门口跪的人,她视若无睹。
钟青看了她一会儿,低下了头,目光坚定不复冷漠,和她初见他时很像。
胡媚娇生惯养,在岳家那三年虽然过的没有尊严,但是岳家公子也舍不得她干粗活,她自是不知道如何做饭。
她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院子门口的钟青,强装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她要出去买饭的。
之前钟青陪着她的时候,她嫌弃双刀门的厨子做饭难吃,是钟青一直照顾她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