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九自然也感觉到了左息九的气息慢慢变得阴沉危险,当机立断推开他,“什么嘛,师父就知道吓九儿!”
“九儿怕什么,还想离家出走不成?”
“师父您开什么玩笑,九儿无亲无故能去哪里。”
左息九冷笑,看向周风意的方向,皙白的手指抚上眼尾红痣,“无亲无故?杀了她才是无亲无故吧。”
忍九快步走到他面前,试图让他收回看向周风意的目光。
他也的确收回了,只是目光阴沉冰冷的看着忍九。
“师父您到底想怎样?”
左息九怒极反笑,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如果不是你的颤抖,你的害怕,我会迷失在你的欺骗中多久!那个华绍比我重要,就连这个周风意都比我重要!你竟然还为了她跟我生气?
“呵,呵呵,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忍九握了握拳,深呼吸,“师父,我不会再不经您允许离开,你相信我。”
“你可有做过让我相信的事”
忍九无言以对,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我,我又该如何去做让你相信的事。
“师父,”忍九将语气放软,默默伸手扯着他的衣服,被他甩开,“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继续伸手拽他衣服,又被甩开,再次拽上,死死地攥着,“九儿做的不好的地方,九儿改,九儿不会的地方,九儿学,可是师父要给九儿时间啊。”
左息九冷漠的表情有些松动,忍九见状,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晃啊晃,“好不好嘛师父~”
左息九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到半空却又硬生生落下,推开她,转身回到软榻躺着。
“嗯”,声音小的差点听不到。
阴缺听见了,又抬头看了忍九一眼。
忍九看了阴缺一眼,那厮正在装空气。
慢慢走近左息九,坐在软软的地毯上,刚好能够跟他平视。
只是他却闭着眼睛,表情依旧有些冷漠。
“师父,那我们今晚总不能就留在这里吧。”
忍九看了看内室那张奢华巨大的床,香纱帐慢,香炉之中升起冉冉香烟,这场景,她见过一次。
左息九睁眼看了她一眼,“为何不能。”
忍九有些为难,“这也睡不下这么多人。”
“九儿跟我睡就好了。”
左息九说的极为自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忍九:……
这不合适吧。
“这,这,九儿都这么大人了。”
“九儿又不是没有跟为师一起睡过。”左息九丝毫没有察觉出忍九的尴尬,他还有些疑惑,上次她喝醉那晚,不是自己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吗,还是她拉着自己不让走。
阴缺闻言,没敢再抬头,只是手指微微抽搐了些。
忍九:……
您老人家不觉得此情此景说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那阴缺使者他们呢?”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忍九拉阴缺下水。
阴缺有些震惊的抬头,你不要害我啊!
看到了他家尊主平静的目光,阴缺“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后面的四个黑衣人,立马也跪下。
“尊主,我等自会在门外看守!”
忍九:???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看守什么,还在门外!
感觉到左息九的目光从阴缺身上到了自己身上,忍九笑的极为温柔贴心,“可是这样的话,万一阴缺使者他们疲困过度,我会很担心师父的。”
阴缺:小姐,我跟你有仇吗!你的心用得着这么黑,黑翼和白羽是瞎了眼吧才会觉得你温柔善良又大方!
“还望尊主和小姐放心,属下若如此无用,当以死谢罪。”
忍九脸上得体的笑都有些挂不住,“那这样,真是极好的。”
忍九和阴缺的暗暗较劲被外面的欢呼声打断。
忍九和阴缺同时向外看去,黑卵石台上那个让人惊艳的上届花魁,又成功当选为此次花魁。
“夜幕将近,寻欢楼中自该觅醉寻欢,下面应花魁之邀,将陪一位贵客把酒言欢,共度春宵!”那个主持拍卖的男人说道。
“我不是听错了吧,风月楼花魁竟然还主动要求陪客??”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得到。”
“要是我有这个福气”
“你想都别想,二楼那些人都是吃素的。”
“你懂什么,万一花魁见多了那些显赫富贵,想改改口味呢!”
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这样,那花魁口味可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