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连忙将他扶住了,挥退了侍女,心疼地道:“不能喝就少喝点,酒喝多了要伤身子的。”
曹亮忽地一把把她给抱住了,反倒把羊徽瑜给吓了一跳,曹亮呼着酒气,呵呵一笑道:“我不过是装醉的,要不然那些家伙们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能让夫人你独守空房。”
羊徽瑜满脸羞红,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你个没正形的,装醉装得真像,把我也给瞒过去了。”
她的粉拳刚落到了曹亮的胸口之上,曹亮啊的轻呼了一声,仰天便倒在了床榻之上,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羊徽瑜大惊失色,自己的这一拳根本就没有用力啊,怎么他就倒下了?她赶紧地扑了过去,连声叫道:“夫君……夫君……”
曹亮忽地眼一睁,双臂一搂,将她揽入了怀中,顺势一滚,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又骗人!”羊徽瑜气怵怵地道。
……
这一夜,月光如皎,风月无边。
但对于司马师而言,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伫立在屋檐下,久久地凝望着高陵侯府的方向,默然不语。
曾经属于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却在别人的胯下承欢,一想到这儿,司马师目光就变得血红起来,阴鸷而暴戾,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扭曲抽搐,在月光之下,分外的狰狞可怖。
可他钢牙咬碎,却也是无可奈何,在他的眼中,曹亮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曾经司马师正眼都不曾瞟过他。
可如今他却堂而皇之地娶走了属于他司马师的女人,而且还把他害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让司马师心絮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
忍!是父亲司马懿教他的处世原则,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真正地成就大事。
司马师遵循父言,忍下了这口气,但是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司马师一忍再忍,怨气郁结于胸,几乎都快让他爆炸了,
他真得想知道,这忍到何时,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