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张顺的老丈人王世钦眼皮跳了两跳,又被他自己强行摁了下去。
谷</span>其实张顺这一手和原本历史上孙传庭清理军屯很像,不动民田,先动阻力较小的王府田地、官田和卫所屯田,以期短时间能获得一定的物资以解燃眉之急。
只不过当时孙传庭只能动陕西五卫,还被当地士绅告的生活不能自理。
而张顺则不然,除了陕西五卫以外,秦王府的田地和大明的官田他都要动。
凡是胆敢在这几处田地上动手之人,肯定都是不好相与的士绅、大户、豪强,哪里会有杀错?
而刚巧张顺手底下有兵有将,以吕维祺为代表的的河洛士族又和其西安毫无牵连,清查起来自然也没有任何顾忌。
好,干得好!
洪承畴不由佩服的看了张顺一眼,莫要看这厮素来心狠手辣,其实也是“欺软怕硬”之辈。
要不然历史上,他也不会把清理屯田这种硬骨头留给孙传庭来啃。
原本洪承畴还嫌张顺稍过软弱,不曾想这厮却是个披了羊皮的老虎。
表面上他嘻嘻哈哈,整天一副老好人模样把大伙都糊弄高兴了,突然就要扑上来“吃人”。
“行了,洪先生请继续!”张顺三下五除二决定了数万人的生死,这才淡淡下令道。
“这......”洪承畴一愣,我都说完了,还让我继续什么?
不过,好在他在陕西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
闻言洪承畴又继续道:“固原镇本屯田八万四千余倾,每年能收粮料三十一万余石,草料一十八万六千余束,地亩银四万余两。”
“甘肃镇本镇一十五卫,屯田两万六千余倾,岁粮二十一万石足供军需之用。”
“好,这个好!”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张顺不由开心道。
自己能养活自己,张应辰我很看好你哟。
“宁夏镇屯田十五万倾,粮料本折共十六万四千石,地亩一千二百八十两。”洪承畴本想说些什么,仔细一想这都是张应辰那厮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多言。
“只是自嘉靖以来,河崩沙压,不及先前之数。”
“哱拜之乱以后,官兵引水灌城,又损毁良田不知几许。”
“自此,宁夏镇不复往日之胜,故而需要额外续增。”
“好吧!”张顺闻言叹了口气,当年官兵真缺德。
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宁夏镇怎会生出兵变来,怎会为自己所趁?
“延绥镇国初屯田三万七千余倾,征粮六万五千余石,草料四万三千余束,地亩银一千余两。”洪承畴看了王世钦一眼,又继续道。
“只是如今屯田俱废,一切刍粮仰给腹地!”
“什么?”张顺正听得高兴,不由猛地站了起来,“一切俱废,仰给腹地?”
老丈人王世钦连忙站起来道:“我榆林之人,男不耕,女不织,一切用具皆赖粮饷!”
不是,男耕女织难道不是农业社会的常态吗?
还有你们不耕不织也就罢了,那一脸得意的神情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