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带队攻城的是谁?着他来见我!”拓养坤余怒未消,不由上前一脚蹬翻了前来报信之人,心中暗骂道:直娘贼,就是你们这些蠢货太蠢,才拖累老子成不了韩信。
那士卒连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混天星”惠登相连忙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值得什么?消消气吧!”
“什么自家兄弟?老弟,须知军法无情,刑罚之下,没有兄弟!”拓养坤不高兴的道。
正说着,这时候一人掀开帐帘进来,问道:“舅舅,听说你要找我?”
“老子找你作甚?我他娘的找刚才带队攻城之人!”拓养坤闻言不由破口骂道。、
“别人想当我老子,虽然该杀,不过还要看我娘的意见!”来人十七八岁,闻言吊儿郎当的应道,“但是舅舅你要想当我老子,那是坚决不成!”
“直娘贼,难道你个兔崽子也嫌弃老子脸黑!”拓养坤气的抓其身边的笔架掷了过去。
惠登相连忙将他拦住,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他老娘就是你姐姐,你还想咋地?”
呃......当老子没说!拓养坤悻悻坐下,这次骂不了娘了!
外甥见状,连忙讨好的凑到跟前,问道:“舅舅,这一次外甥作战不力,还请您原谅则个!”
“原谅?原谅个屁!是你小子误了我的大事?”拓养坤正气不打一处来,闻言可逮着把柄了,不由骂道,“拖出去打十军棍!”
“啊?舅舅,舅舅!我冤枉呐!”外甥哭着喊着求饶,奈何拓养坤就要拿他出气,竟是半句也不应他。
不多时,他外甥的惨叫声在外面传来进来。
拓养坤有几分懊悔,正想准备喊来士卒减免几棍,不意惠登相夸赞道:“蝎兄真是治军严整,军法无情,混某却是佩服的紧!”
经他这么一打岔,那边军棍居然就打完了。
拓养坤不由哼了一声,不快道:“哪个要你佩服?明日攻城,却是轮到混老弟了,不知你有何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这事儿看着容易做着难啊!”“混天星”惠登相苦笑道。
“我道那‘闯将’的剜城之术,也无甚出奇之处。我便让士卒分为数十队,让他们逐个上阵,但凡剜一捧土,刨一块砖,就算一功!”
“奈何这帮人闻令就乱糟糟而上,闻铳炮便乱糟糟而退,除了白白送了性命,竟然无甚建功之处。”
“若是野外浪战,兄弟们自是不用说,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汉,那怕官兵精锐,咱们也敢掰一掰手腕,只是这攻城一项,实在是摸不到其中窍门!”
“你说,我们使诈骗开城门,成不成?”“蝎子块”拓养坤琢磨了一下,征求意见道。
“成倒是成,只是这事儿蝎兄想起来未免太晚了!”惠登相一脸难受道,“若是义军到来之前,着兄弟装扮成百姓,前去诈城,也不是不成。”
“如今双方当面锣对面鼓,已经交手十余日。那平凉城不但四门紧闭,城内官兵更是怯懦,不敢出城,又岂能哄骗的他人?”
“兄弟你这就有点迂腐了,谁说官兵警惕了,就不能骗人了?”“蝎子块”拓养坤不由笑道。
“以我之见,城内官兵怯懦不肯出城应战,固然难办,又不是不能办!”
“我等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干脆诈称官兵援军,诈开城门?”
“我料定平凉城内官兵人心惶惶,担忧援军不到,城池为我等所破。若是突闻官兵援军已至,定然喜出望外,为我所趁!”
“嘿,你还别说,你这只臭蝎子还真有办法!”“混天星”惠登相闻言一愣,不由夸赞道。
但是,其心中不由暗暗警惕,心道:我还道这厮是个憨货,不意外憨内精,我还得防着点,谨防为其所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