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他这种拧巴,这种身居高位犹不忘善心,自己才能够摆脱被人羞辱的下场吧?
当然,随后自己更因此遭到他羞辱,那是别话不提。
其间恩仇几何,又如何算的清呢?
曾雨柔虽身为女子,其实更胜儿男。她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熟读儒家典籍,深明大义。
当她嫁入唐王府的时候,她的丈夫朱聿键才刚刚继任唐王之位。
和她想象中英明神武的王爷不同,朱聿键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子孙,直到他爷爷老唐王死前最后一刻才被任命为世孙。
朱聿键继位之初,孤立无援,又因为常年关在府中,不通俗物。
所以,“每群臣奏事,唐王妃皆于屏后听之,共决进止,朱聿键颇严惮焉”。
当初她处理政务的时候,又和他何其相似也。
既想做个好人,又想让每个人各得其所,不受半点委屈。
事实证明,这事儿怎么可能?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抉择,亦没有十全十美的完人。
不由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关键是自己怎么想怎么做!
终日纠结于是非对错,无益于事情的解决。
“就像今天这样!”曾雨柔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脯上,笑着说道,“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犹豫,不由纠结,不要管别人怎么想,反过来让别人来琢磨你的心思。”
“是一个王者,就应该独断专行,唯我独尊。别人的想法、看法和是否反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张顺张口欲言。
“嘘~”曾雨柔竖起手指,摁在他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再问。
曾雨柔的暗示都如同明示一般了,张顺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立刻又翻身上马,新一轮云雨又开始了。
这一回曾雨柔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着享受着最后的宁静。
两人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张顺手脚都软了,这才停下了下来。
曾雨柔没有再吭声,反倒默默的穿上了她那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曲裾深衣,又走到了护栏边上。
张顺一看,心里不由一惊,连忙上前拦住了她,生怕她再想不开。
曾雨柔一脸平静的对他说道:“再教你一个乖,你可以为所欲为,我自然也可以以死明志!”
“你拦得了我一时,却拦不了我一世。这一晚算是我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之后,天人两隔,汝且好自为之!”
“为什么?”经过了这么多,张顺当然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是还些情义的,不然他也不会采取如此下作的手段得到她。
“男不可不忠,女不可不贞。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下去呢?”曾雨柔凄然一笑道。
“我不在乎!”反正后世漂亮的小姐姐都不知道交过多少男朋友了,都没自己的份,张顺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别人的妻子呢。
“可我在乎!”曾雨柔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没关系,我可以把你拴在我身边。你在乎一时我就拴你一时,你在乎一世,我便拴你一世。我们在一起待到天荒地老,永不分离!”张顺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