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一看,好家伙,这印章色泽圆润,大小像个板砖似的。
他伸手一抓,差点都抓不起来。又掂量掂量,估摸着有好几斤。
张顺便用双手将它捧了起来,蘸了印泥往纸上一摁,几乎覆盖了整张纸张。
他揭开一看,只见密密麻麻四十二个小篆整整齐齐的印在了纸上。
张顺嘿嘿一笑,然后捧起大印砰砰几下,盖到给金国汗洪太的回信上,一时间黑色的墨字与红色的印字交相辉映,端的不堪入目。
这一回司礼宋献策不由哭笑不得道:“我的主公,你这哪里是盖印章?您这是雕版印刷术吧?”
“没事儿,这个留给洪太专用!”张顺笑嘻嘻的应道,根本不以为意。
那宋献策看了看那乱七八糟的回信,他光凭想象,就能猜度出来回头金国汗洪太收到张顺信件的表情,一时间也忍俊不禁。
见事情已毕,宋献策正准备告退。结果张顺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喊着了他。
他吞吞吐吐的问道:“宋先生,不知最近有何安排?”
“没有啊?”宋献策新官上任,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什么安排?
“那去吧!”张顺挥了挥手,原本他还还打算趁着这两天空闲,带着自己的出行仪仗遛一遛呢。
俗话说:富贵不装13,犹如锦衣夜行!张顺虽然也不想这样,他也想试试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
结果他们帮自己招募了几百号人,仪仗用品几十种,都不肯给自己用一下。
张顺正琢磨着呢,高桂英推门进来禀报道:“爹爹,赵老爷子来访!”
上次赵鱼头对主角建言二策,颇为实用。张顺听他又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这倒把赵鱼头吓一跳,不由诚惶诚恐的应道:“折煞老朽了!我何德何能值得舜王大驾亲迎?”
“哎,值得什么?若非赵老爷子助我一臂之力,我又岂能有今日啊?”张顺客气了两句,把赵鱼头迎进屋中。
高桂英上了茶水,赵鱼头端起来啄了一口,这才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老头子又有新主意,劳烦舜王了!”
“哦?不劳烦,不劳烦,老爷子你这是金口玉言,字字珠玑。您请说!”张顺一听来了精神。
“不知舜王可听说过籍田礼?”
“未曾闻之!”张顺实话实说,听着名字,好像核实田亩的意思。难道赵鱼头想让我下令梳理耕地,分田亩与百姓?
可是如今义军内外皆不稳固,并非大刀阔斧插手耕地的时候啊。
“古代田分公私,每逢孟春正月,天子、征发百姓耕种公田之前,必躬耕籍田,以示重视农桑。”
“如今天灾频频,兵祸连接,农桑荒废,舜王宜以身作则,劝课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