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维祺听他说了半晌,还以为他要拒绝,不由有几分失望。却没想到此人话音一转,竟然准备让嫡系子孙入仕舜王,顿时不由大喜过望。
所谓与董氏断绝关系云云,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若是日后舜王当兴,董笃行水涨船高,那董氏岂能不认乎?
他不由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便会一会这大侄子吧?”
董延策闻言便点了点头,随即喊来下人道:“且请大房二公子笃行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那仆人闻言连忙去了。不多时,便迎来一位年轻当公子进来。
吕维祺抬头一看,只见那士子白面无须,约莫二十三四年纪,双目炯炯有神,面上带一些书卷气。
那董笃行进来,连忙施了一礼,分别见过来董延策和吕维祺。吕维祺还了礼,代董笃行坐定,这才笑道:“贤侄或许不曾识得我,我便是新安吕维祺,请你来有要事相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董延策连忙将自己当打算诉说来一遍,那董笃行明显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不由愣了半晌。
他亦是大户子弟,当然明白叔叔董延策这是何意。此事若是成了,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败了,自然是他笃行自愿从贼,与董氏无涉。
是危,亦是机!当如何决断?董笃行思量了半晌,这才对吕维祺拱了拱手道:“吕先生,学生久闻大名,不知先生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请讲!”原本吕维祺只是劝说董氏表态罢了,至于投靠舜王之人本事如何,暂时不是他要考虑对事情。如今见这董笃行似乎还有几分能耐,不由起了兴趣。
“先生观那舜王何样人也?可否值得以身家性命相托付?”董笃行不由问道。
吕维祺闻言不由有几分惊奇对看着他,笑道:“值得与否,人各有志,看法亦各不相同。仅以我个人而言,新安吕氏情愿追随到底!”
“说来惭愧,学生学艺未精。不知若是随了舜王,有何事情可做?”董笃行又问道。
“此事好说!”吕维祺轻松应道,“如今舜王麾下幕僚一应俱全。有愿意从军者,可跟随舜王左右学习谋略,担任参谋;有愿意治民者,可跟随张公左右,测量耕地,统计户籍,安抚百姓,劝课农桑;有愿意管理财货辎重者,则可以跟随夫人,统计出入,购买粮草等务,不一而足。”
“我若是愿意跟随吕先生呢?”董笃行连忙有问道。
“且随我出入士绅大户,迎接士子入仕舜王!”吕维祺笑道。
“如此也好,如蒙先生不弃,笃行愿随吕先生左右!”董笃行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