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营人马一左一右,开始夹击左光先部。
左光先也毫不畏惧,沉着应战。义军两营人马总计六千余人。而左光先部亦有五千人马,双方人数相差仿佛,实力亦在伯仲之间,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而那河南总兵王绍禹虽然也率领了五千人马,却只敢远远的呐喊助威。见官兵不来驱赶,他又好容易大着胆子时不时派一些小队人马,借着夜色的掩护,神出鬼没于官兵四周。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义军出没,左光先自己心中也没有底细,只好且战且退,一路向官兵大营退去。
而此时贺人龙的投降,却终于让曹文诏部和李信“乱世营”腾出手来。
本来李信还想和曹文诏商议一下,两营人马谁留下看管贺人龙部,谁前去助战萧擒虎等人。
结果那马弓手李辅国硬是端着枪盯着贺人龙不肯走,嘴里叽叽歪歪道:“这厮是我捉的,他是我的俘虏,谁也不要想抢走。”
李信闻言哭笑不得,连忙劝道:“我已知之矣,回头为你请功便是,何必看管着此人不放?”
“不行,万一到时候你赖账呢?”李辅国狐疑的看着李信,振振有词的说道,“将领贪图我们小兵功劳的多了去了,我这时若一松手,到时候舜王当面就说不清了。”
“那你待如何?”李信无可奈何的问道。
“呃......”这厮犹豫了一下,不由眼睛一亮,想了一个主意道,“你姓李,我也姓李。不如我认你做个义父,也省却了改姓的烦恼!”
李信不过二十多岁,尚且年轻不说,本就已经有了子女,焉能应他?
更何况他本来就担任过探查军事情报金鼓卫的主管,多少也能猜度出来张顺的一些想法来。
自己身为臣子,私下里做一些结拜义兄弟,认义子、义父之事,肯定是颇为犯忌讳。
他便摇了摇头,笑道:“我观辅臣武艺高强,非久居人下之辈。若是他日你建功立业,官职反倒在我之上,岂不辱没了你的身份?”
李辅臣一个半大孩子,懂得了什么,哪里知晓这是李信在婉拒他?
他只道自己真有如此本事,不由自傲的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如此便罢了。还是请将军好好帮我说项说项,多赏赐我点银两就好。”
贺人龙被这厮搅和了“好事”,本就颇为愤懑,见这小子将自己视为“俘虏”,更为愤怒。
他不由讥讽道:“哪个是你俘虏?老子是心慕舜王仁德,不愿多造杀戮,才肯降了。若非如此,仅凭你一个娃娃,又能做得了什么?”
“哟呵,还不服气?”“马鹞子”李辅国闻言不由一乐,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长枪道,“要不,咱俩再练一练?”
“练练就练练!”贺人龙闻言一捉手边的长枪,便要摆开架势和李辅国厮杀一二。
原来这“马鹞子”李辅国虽然弓马娴熟,武艺超群,终究年幼力薄,不曾臻至巅峰。那贺人龙也是数一数二的勇将,自然对他一身本事颇为不服气。
李信正待劝解几句,不意一句话如同雷声一般,从远处传了过来:“贺人龙,你身为败军之将,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