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巧儿”倒是不怎么看得上陈经之,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向张顺求饶。
“罢了,我也不是嗜杀之辈!”张顺摇了摇头,说道,“这陈经之本是我麾下青年才俊,原本是那怀庆府孟县的生员。他不但年轻有为、满腹经纶,更是单身一人,于女色不十分要紧。”
“你若嫁与他,不但不受欺负不说,更无与其他婆娘争风吃醋之虞!”
“原本他有个未婚妻也唤作‘巧儿’,刚好你也叫做‘巧儿’,也算有缘。不如由我做主,郎有情妾有意,你俩成就好事吧。”
那巧儿哪敢不依?哪个鸟儿不想攀高枝,可是既然攀不上那也没有办法了。
其实这倒不是张顺改了性子,只是此女如此这般,他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着实难以下手罢了。更何况,此女又居心叵测,端的不是良配,留在身边也算是个定时炸弹而已。
如今那巧儿能与陈经之结为夫妇,刚好夫妻相合,终归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无论如何也比她之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强很多,这两人自然欢天喜地不提。
只是等到数日,当“闯王”听闻到巧儿嫁给了一个名叫“陈经之”的后生,不由懊恼的拍着大腿抱怨起顾君恩道:“你看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那巧儿本就有几分姿色,我心中倒也挂念的紧。只是中了你的邪,我才不肯动她,留作大用。结果,这岂不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之语?”
顾君恩眼珠一转,连忙扼腕叹息道:“着,这舜王果然中计矣!”
“如何中计?你且说个明白!”“闯王”哪里肯信,你特么拿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顾君恩连忙笑道:“‘闯王’勿恼,你且想那舜王为何不肯将那巧儿留在身边?”
“还能怎地?还不是你计策不精,被他怀疑我的在其中做了手脚?”“闯王”不满的应道。
“‘闯王’误矣,若是你得了别人献女,即便有所怀疑,你又当如何?”顾君恩笑道。
“自然是玩耍上几日,玩耍腻了,再赐予他人!”“闯王”自然而然的应道。
“对啊!那舜王好色天下闻名,却为何又肯不打那巧儿的主意?”顾君恩拍手笑道。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他没有玩耍几日?”
“这......”这“闯王”一抬杠,差点难住了顾君恩。好在这厮还算思维敏捷,连忙笑道,“既然舜王将此女赐予下属,又大张旗鼓办理婚姻,想必......”
“那又你怎知陈经之不喜欢头上带点颜色......”
“这......”顾君恩差点要急眼了,你怎么什么都杠,你是杠精吗?“谁特么喜欢这个!”
“好吧,好吧,顾先生所言甚是,只是这到底为何?又能表明什么呢?”“闯王”也被激起了几分好奇。
“这说明舜王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生怕被义军兄弟发现了!”顾君恩斩钉截铁的应道。
你这特么不是废话吗?“闯王”闻言大怒。感情你分析了半天,故意逗我玩呢?你以为洒家手中的刀不利吗?
顾君恩见“闯王”急了眼,连忙靠了过去,低声附耳嘀嘀咕咕的诉说了一番,“闯王”不由转怒为喜。
他不要拊掌笑道:“你这厮倒也有几分用处,且看来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