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偳 “如果官兵依旧不动如山,为之奈何?”
“那就告诉他们,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参将也对得起朝廷当饷银了!”陈永福恶狠狠道。
陈德见父亲终于松了口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原本历史上,陈永福陈德父子坚守开封城,除了有忠义之心以外,还有双方反复对阵,积累了太多仇恨等原因。
而如今张顺麾下的义军堪称仁义,不劫不掠。
而张顺本人又宽宏大度,下至贼寇,上至督抚都能一视同仁,未有偏废,是以如今的陈永福陈德父子并无必死之心。
且不说陈永福陈德父子二人如何打算,且说那祖宽离了开封府,一路向西赶去。
只是短短百里脚程,愣是被他走了整整三天。
“将军,前面就是郑州城了!”早有士卒汇报道。
直娘贼,还未陷落?
祖宽暗骂了一句,然后忍不住用手搭了个凉棚往西张望。
还未来得及看的明白,早有一股义军骑兵徘徊在外围,监视着祖宽这一营骑兵。
“将军,要不要我带点人,把他们赶走?”祖宽身边的亲卫不由问道。
“算了,别招惹人家了!”祖宽摇了摇头,有几分气短道。
上一次和义军对战吃了大亏,一口气折损近半,也难怪这祖宽失了先前的斗志。
“那咱们怎么办?”身边人不由问道。
“挑几个机灵的,一人赏银五十两,命他们潜入郑州城外,把书信射进去就算他一功!”祖宽犹豫了一下道。
他还年轻,这种事做的还不甚熟练,所以还有三分羞耻之心。
如此也好,大伙一合计这事儿也对。
现在贼人势大,新任河南巡抚吴甡龟缩开封府不肯出来,只凭他们这半营骑兵还能做些什么?
可怜这祖宽却是出生早了,若是生在民国,定然对那国民党反动派的头子蒋介石派遣一个师出战,那师长便派遣一个连携带电台出击的手法,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话说祖宽率领半营骑兵,刚刚赶到郑州附近,早被义军斥候发现了,汇报于曹变蛟。
不待曹变蛟下令,赵鲤子便主动请战道:“不怕他过来,就怕他不来。”
“如今既然官兵援兵已到,我请求带兵过去消灭他们!”
“不用了!”曹变蛟闻言摇了摇头。
他如今正是一军将领,早知晓那主帅洪承畴已经偷偷赶到洛阳城,其中必有计较。
他便笑道:“放长线钓大鱼,只这才千余骑兵,哪里够吃?”
那赵鲤子和他搭档依旧,如今差不多相当于这军人马的副将。
他听曹变蛟这话颇为反常,知其中必有缘由,便不再问,反而笑道:“看样子,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不着急,高营不还没到嘛!”曹变蛟闻言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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