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个时代也不讲什么鸡滴屁和什么就业率,吃饱了是本事,饿死了是活该,也没什么人来管。
谷 好死不死,这些矿主和豫西那些矿主一般无二,都是士绅豪强占了矿洞,聚集三五百人盗矿发卖。
这些人说好听点叫作商户,说难听点就是盗贼而已。
只是其他盗贼抢夺的百姓的财物,而这些盗贼则是勾结官吏,强盗的是皇家的矿藏。
只是如今挖掘的煤炭,卖不出以后,这些矿主实在养不起矿徒、家丁,不得不铤而走险。
如此一来,孙传庭在韩城县有了抓手,如何不激动万分?
“抚军,即便这样占据了韩城,咱们也守不住呀?”族人孙秀枝听到消息以后,不由提醒道。
“哈哈,孙将军如今也大有进步啊!”陈继泰和孙传庭相视一笑,不由开口称赞道。
“守住守不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朝廷知道咱们在做事儿!”孙传庭手底下无人,有心培养他,不由提点道。
“所以这事儿打的怎么样姑且不说,但是一定热热闹闹,大造声势!”陈继泰哪里不知道孙传庭的意图,连忙又帮腔道。
“属下明白了,明日我跟着王总兵出征,一路大张旗鼓,定然闹得人尽皆知!”孙秀枝也不傻,被这两人如此提点,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人如何打算。
“对了,明日用兵,你也虚下心来,好好向那王忠学习一番。”孙传庭又补充道。
“他?学习他?”孙秀枝闻言一愣,不由轻蔑道。
“抚军莫非想让我学习他吃空饷,学习他喝兵血,学习他见敌而逃乎?”
“混账,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王忠虽然暮气沉沉,好歹半生戎马,又岂是你能小觑之人?”孙传庭老脸一拉,不由张口大骂了一通。
赞画陈继泰前来劝了半晌,孙传庭仍然训斥了一顿,待到孙秀枝心服口服,这才肯放他离去。
“能成吗?”陈继泰望着远远离去的孙秀枝的背影,不由信心不足道。
“不能成也得成!”孙传庭斩钉截铁道。
“粮价越来越高,筹措粮饷也越来越难。前几日家中''族弟来信,声称有人已经开始威胁我的家人了!”
“有些人不想让咱们安安静静练这许多人马,故意给咱们使绊子,施加压力!”
“原本我以为我能够顶得住这个压力,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啊!”
“抚军,这事儿也不怪咱……”陈继泰话刚说一半,顿时被孙传庭制止了。
“不怪咱们怪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孙传庭提醒道。
怪谁?
当然怪朝上不办实事,相互攻讦的衮衮诸公。
当然怪“不做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的顺贼一干人等。
更是怪出尔反尔,明明提前说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发托付给孙传庭,结果才几个月就心思动摇的崇祯。
可是这个时候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
什么都怪不得,那只能各凭本事,大家伙手底下见个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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