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那些阵型还不够完整的大阵,早被骑兵猛地撞了进去,顿时人仰马翻,一时间不知道被撞倒了多少人,折了多少长矛。
好容易挺过来第一波撞击,而第二波冲锋又来了。
连续又被义军击溃了三个长枪阵,罗尚文这才和旁边的一处长枪阵互为犄角,如同两只刺猬一般,密密麻麻不知道伸出多少长枪出来。
杨承祖见状皱了皱眉头,便使人上前喊话道:“尔等此次偷袭已经功亏一篑,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前番石柱、酋阳土司兵和川军士卒皆已经投靠舜王,深受重用。尔等若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废话少说,你要战便来战,攻破此阵,我自引颈受戮;若是攻不破此阵,不过徒逞口舌而已!”副总兵罗尚文闻言不由大声喊道。
完了,全完了!
别看罗尚文嘴上硬气,其实心里一片冰凉。
义军编制和明军相差无几,光凭义军刚才那一手列为十阵,迭次冲锋,罗尚文已经猜测出这是“贼人”派来的三千精骑。
整整三千精骑啊,罗尚文都要哭了,他这一次出战拢共才带出来两千长枪兵。
莫说还被贼人突袭,就是列阵而战就这点人手也未必打得过“贼人”。
“先把外围清理了!”杨承祖皱了皱眉头,不由冷着脸下令道。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仁慈之心,只不过担心麾下精骑损失过大罢了。
杨承祖手底下这些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马着半具装,人着带有铁臂手棉甲,手持三眼铳、腰刀,端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骑。
若是只打这几个已经是困兽犹斗的鸟人,却是亏大了。
所以他打算清理了外面的溃败的长枪手以后,再和他计较。
其他骑闻令顿时四散而去,以哨为单位开始收割那些残兵游勇,而杨承祖则亲自带领千余起游荡在阵外,不给罗尚文半点可趁之机。
“饶命啊,饶命啊,啊~”
“龟儿子,老子和你拼了,啊~”
“结阵,结阵,啊,啊~”
眼看着阵外袍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贼人”骑兵屠杀,罗尚文和其麾下长枪手不由脸色大变。
“别杀光了,留着些一会儿驱赶冲阵用!”杨承祖看着外面以杀人为乐的骑兵,不由下令呵斥道。
他是“曹贼”出身,又非“顺营”哪有的义军,哪里有什么仁慈之心?
如今他们虽然被张顺收服了,不敢祸害无辜百姓,
但是对付官兵,那自然毫无顾忌,有什么狠手段,就使什么狠手段。
罗尚文闻言不由眼皮一跳,连忙高声道:“别杀了,别杀了,我降还不成吗?”
“只是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不要败坏了舜王的好名声!”
“晚了!”杨承祖闻言不由冷哼道,“我先前不想杀你们,只不过没想到不折损我麾下精骑的办法。”
“如今想到了,你们的投降不值一文!”
“我......”罗尚文听着外面袍泽的惨叫声,顿时痛不欲生。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出征的人全部被屠戮不成?
想到这里,罗尚文不由痛苦的闭上双眼,大声喊道:“住手,住手!我有重要情报告知舜王,还请将军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