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
明白了!
祝万龄施了一礼道:“家师在时,非常推崇吕先生的洛学。惜乎家师去世以后,不曾有暇前去拜访!”
“如今刚巧吕先生至陕,明日我便备下礼物,前去拜访!”
“好说,好说!”张顺只把袖子一甩道,“明日吕公自会恭迎几位的大驾光临!”
“告辞,不送!”
不多时,几人出了关中书院大门,王奇瑛这才忍不住问道:“我一直等着你捏皮囊呢,怎么这一次就不表演了?”
“不必了!”张顺冷笑一声,扭头看了看关中书院的牌匾道,“我倒要看看这关学到底是关门之学,还是关中之学!”
“允执厥中?我倒要看看你们屁股要坐哪里来允执厥中!”
“这......这真的没问题吗?”正当张顺刚刚离开以后,允执堂顿时也涌出来三五个人,把那祝万龄团团围住。
“允执堂!”祝万龄抬头看了看堂内的牌匾,不由苦笑道,“欺人欺己难欺心!”
“王兄,宋弟,朱老弟以及席老弟!大家都是秦人,也当知秦地兴衰之策!”
“先前却是小瞧了他,不意竟是如此英雄!”
“不就是一个抢人田地的贼寇吗?有什么值得先生如此慎重!”那“朱老弟”闻言不由愤愤不平道。
“朱老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千万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祝万龄不由劝慰道。
“秦地地狭民悍,自古乃王者之地!王者得之足以取天下,庸者得之,亦足以割据一方。”
“如今秦王果然有曹操、宇文泰之风,不可不察也!”
“这......你高估他了吧?”那白发苍苍的“王兄”不由迟疑着问道。
“地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祝万龄感慨了一句道,“你看他占据陕西以来,先夺土地,次寻贤才,皆帝王之道也!”
“吕豫石果然眼光过人,远胜我千倍矣!”
“待明日我见过吕豫石以后,再作计较不迟!”
“行,我们唯你马首是瞻!”“王兄”“宋弟”“朱老弟”及“席老弟”闻言不由皆拱手道。
秦地武德充沛,奈何文风实在不堪。
唯有祝万龄一人堪堪比得上吕维祺,却还比人家矮了一辈,难免有底气不足之嫌。
且不说关中书院诸人如何商议,且说张顺离开书院以后,原本带着王奇瑛玩耍一番再回秦王府。
不意王锦衣寻了过来,汇报道:“舜王原来却在这里,让我一顿好找!”
“‘闯将’李自成今天派人送来一儒生,声称乃是大才,特进献于舜王!”
张顺闻言差一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什么进献于舜王”,特么你送来一个美人叫“进献”还说得过去,送来一个儒生还叫“进献”?
不过如今张顺正是求贤若渴之时,哪里顾得了许多,不由连忙带着王奇瑛、悟空等人返回秦王府,去见一见那“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