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时华闻言稍作迟疑,随即又笑道,“柴某虽然无能,却也不是‘墙头草’之徒,你且回禀卢公公便是!”
“好吧,那咱家就去也,柴将军好好考虑考虑吧!”那中人笑了笑,施施然离去。
等到那人刚走,左右不由围了上来,喊道:“将军!”
“说吧,诸位都是什么意见?”柴时华不由展颜笑道。
顿时议事厅乱的跟菜市场似的,有说要走的,有说要留的,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不一而论。
等到众人讨论了差不多了,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问道:“不知将军是如何看法?”
“无论跟着谁也短不了咱们的!”柴时华嘿嘿一笑,“这年头有兵有将,就是草头王!”
你道怎地?
原来这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原本留在汝宁有睢陈总兵官骆举、徐州副总兵马爌及太监卢九德九千人镇守,以防备义军复来,劫掠崇藩,一直没敢轻易动用。
等到张三百奇袭凤阳,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仓皇回援,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三营人马。
他便连忙派遣士卒,携三百里加急书信,命令这三人配合总兵官左良玉进攻汝州。
那睢陈总兵骆举领了命令,正要按照计划行事,不意徐州副总兵马爌劝说道:“汝州和汜水相隔百余里,又有贼人分别屯于禹州、叶县、许州等地,岂可轻取?”
“如今西宁柴氏柴时华正驻扎在叶县,此地连通南北,正是湖广巡抚熊文灿夺取南阳以后贼人‘十恶将军’的退路和‘顺贼’的来援必经之路。”
“若是我等能夺取此地,一来可切断南阳之贼和其他贼人的联系,令其十死无生。”
“二来,亦可以作为进攻汝州的根基,进可攻,退可守!”
这马爌不是别人,正是大明“根正苗红”的将门马氏之子。
其祖父正是名将马芳,其父亲乃是名将马林,其兄弟五人皆死国事,而今只余其一人存活在世。
这马爌虽不及其祖父、父亲等人,也是自幼熟读兵书之人,他的建议睢陈总兵骆举也不敢不重视。
“不知卢公公以为如何?”骆举想了想,便扭头问道。
“善!”这卢九德虽然是太监,却不是监军,而是率领京营精锐的正儿八经的将领。
他地位尊崇,能够直达天听,是以位卑权重,哪个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只是卢九德听完又笑道:“此事亦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那柴时华乃是西宁将门,世受皇恩,岂能轻易从贼?”
“我等只需以攻促降,便打便拉,说不定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便能轻取此城,又可以多一员大将!”
三人计议已定,遂有之前那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