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仗也不准备打了,且命士卒稍退,他怒气冲冲转身去寻那张先壁。
当黄朝宣赶回去的时候,张先壁正在一脸不可思议的和炮手说些什么。
“张先壁!”黄朝宣怒喝一声道,“老子还没开打,就要坑老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兄弟你先消消气,且听我给你解释!”张先壁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扯了扯黄朝宣,示意他到一边再说。
“好,我看你个鸟人有何话要说!”黄朝宣见他神色,心下里奇怪,不由口气软了两分。
“兄弟,这事儿真不赖我!你想我要是坑你,肯定也得等你登城以后再坑,是不是?”张先壁苦笑道。
“好啊,你这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有恃无恐啊?是不是你向‘卖屁股’那家伙‘卖屁股’了?”黄朝宣闻言不由大怒,揪着他就要动手。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张先壁使劲儿扯开了黄朝宣的手,这才低声道,“这事儿邪门的紧!”
“我让士卒把炮口太高,炮弹就飞跃了过去!我让士卒把炮口压低,炮弹就打到土坡上!说不得有什么妖法!”
“胡说八道,咱们跟着抚军打了那么多年苦仗,也没见一个中了刀枪铳炮不死之人,哪里有什么妖法?”黄朝宣眼睛一瞪,根本半点不信。
“我哄你做什么?一会儿让你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张先壁苦笑道,“兄弟,愚兄有几句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见张先壁这种态度,他倒又信了几分。
这厮本也是个桀骜不驯之辈,这一次这么好说话,其中必有缘故。
“我估摸着这大明快要不成了!”张先壁张口一句话,石破天惊,顿时骇的黄朝宣大惊失色。
“你……”他不由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张先壁,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座简陋的城池,怎么火炮就打不中了?其中就没有点什么东西?”张先壁提醒道。
“老弟啊,这一次悠着点吧,别个一不小心把自个命送了,不值!”
“好吧,我知道了!”黄朝宣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虽然你说的好听,但是我还是要过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打不中!”
“好,好说,好说!”张先壁点了点头,便又拉着黄朝宣过去了。
只是不多时,黄朝宣也开始和张先壁一样,脸色难看了起来:居然打不中,这到底是什么鬼?
“两位什么意思?左将军有令,让你们尽快攻城,你们搁这墨迹什么呢?”两人正在面面相觑之时,突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大呼小叫道。
“好,我这就去亲自带兵攻城!”黄朝宣和张先壁相视一眼,嘴角不由带着诡异的笑容,顿时吓了信使一大跳。
好在这两人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反倒老老实实执行命令去了。
那信使松了口气之余,连忙回报昌平总兵官左良玉。
那左良玉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形势比人强,即使你们不满意,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