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正好回来查看衣服及一干杂物收拾的如何了,刚好听到此话。
那王妃和郡主见了张顺,不由畏惧的往后缩了缩。特别是那郡主都躲到王妃身后了,不敢露头。
一见到张顺,心里的屈辱感又冒了出来。
王妃偷偷撇了张顺一眼,见他面容和善,这才吭哧吭哧了半天,低声应道:“其实走确山县,越过竹山镇,一路走泌阳、唐县更好走一些。”
“哦?”张顺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这女人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原本走象河关巡检司的路线太靠近裕州,一旦被驻守在裕州的湖广巡抚唐晖发觉了,很可能被官兵困在山中。
若是能走绕道泌阳、唐县的南线,倒是能够远远的绕过裕州,甚至事有不谐,甚至还能南走湖广,藏入荆襄的深山群岭之中。
张顺不由意外的看她一眼,点头赞许道:“不错,那就依你吧!”
汝宁府城距离南阳府城有四百里,张顺用了将近四天才赶到南阳城下。
当义军的骑兵赶到南阳城外的时候,不意城中竟然提前发现了义军,连忙紧闭了城门,死守不出。
张顺派人试探着进攻了一下,结果依旧被城里的守军击退了。
也难怪城中有备,淯水正好流经南阳府城以东,刚好阻拦了义军西来的道路。
为了攻击南阳城,张顺不得不寻了渡口渡河,才能接近南阳城下。
如此一来二去,难免暴露了行踪。
好在张顺也不甚着急,便退往南阳以北二里外,安营扎寨,准备从长计议。
而此时南阳城中,大小官员正惶恐不安,在南阳知府、唐王朱聿键的召集下,齐聚一堂。
其中大多数人都在交头接耳,聒噪不已,试图用喋喋不休的言辞来掩饰自己恐慌的心情。
唐王朱聿键失望的看了下面一眼,对南阳知府抱怨道:“我数次向朝廷上书,想召回王府护卫,竟不允许,以致今日无人可用。”
原来自从朱棣靖难以后,担心其他藩王学有学样,竟然也罢了其他王府的护卫。
唯有唐藩护卫最少,实力较弱,才得以保留仅有的一千二百名护卫。
但是,终究藩王掌兵乃是禁区。朝廷便借着其他明目便将这仅余的一千二百护卫调往他处充当客军。
唐藩对此颇为不满,一旦有理由,就会上书向朝廷讨要。有时候讨要烦了,朝廷便会应允部分护卫返回南阳护卫藩王。
这唐王朱聿键于崇祯五年刚刚继位,素不安分。他先是在府内起高明楼,宴请四方名士,后又在宗室换绶等问题和朝臣多有冲突。是以,为南阳知府所不喜。
本来此次御贼之事与唐王无涉,他非要插着一杠子,南阳知府心中颇为厌恶。
他便看他也不看直接高声喝道:“肃静!今日本府中在城上,观贼人兵少,又远道而来,疲惫不堪。兵法曰: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
“如今其军既少且疲,又有何惧之有?不知诸位谁可为我取之?”
众将一听,不由大吃一惊:知府大人,你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