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死,胜过全家被诛!”睦自强和张全昌痛苦的应道,“曹将军本是有大才之人,你们皆跟随曹将军而去吧!”
“若是日后,有谁成就了一番事业,希望能够看着故人的面子上,照料一二,我等就心满意足了!”
言毕,睦自强和张全昌往前一扑,扑到曹鼎蛟所带家丁的刀枪上,抱刃而死。
总兵官睦自强和张全昌既死,曹文诏却没了半分退路。他拨开曹鼎蛟和家丁,走到睦自强和张全昌尸首跟前,只见两人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曹文诏伸手手来,轻轻的敷上睦自强和张全昌的眼,把两人的瞪着的眼睛合上了,又名曹鼎蛟把瑟瑟发抖的监军寻来一刀杀了。
这才一挥身后披风,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舜王殿下,如今曹某已杀掣肘之人,诚心诚意归顺义军,还请收留!”
“好!好!好!”张顺早已经在对岸看的明白,不由大喜道,“曹将军弃暗投明,实乃大喜事也。今日我不喜破陈奇瑜,杀朝廷督师,唯喜得将军也!”
“黄守才何在?速速派船助我渡河,我要亲自扶曹将军起来!”
萧擒虎、马英娘和张三百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谏言道:“将军(主公)岂能自处险地也?若是曹文诏有诈,伺机劫持将军,岂不是自蹈死地也?”
“即便曹文诏不借机劫持将军,若是借机入城,杀将起来,如今义军鏖战多时,早已疲惫不堪,岂能抵挡?还请将军(主公)三思而后行!”
张顺知道他们说的有理,只是如今义军和官兵两相猜疑,若是自己想真真正正降服这伙官兵,不率先拿出一些诚意来,又如何能取信于人呢?
张顺知道历史上肯定有很多人,在收服降将降兵的时候被人家暴起发难,壮志未酬身先死。也有很多人借机一举奠定自己的地位,领先其他对手一步。
究竟结果如何,一要看自己的本事,二就要看自己的运气如何了。张顺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他想试一试。
不多时,黄守才亲自带领一艘船靠岸,来迎接张顺。两人刚打个照面,黄守才便低声谏言道:“曹文诏为人刚烈凶狠,断不能降。主公若想前往,还请让黄某换上主公的衣裳。若是曹文诏果然发难,黄某死不足惜,好歹留下舜王解救天下苍生!”
“我叔叔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来!”曹变蛟正好赶来过来,听闻黄守才的言辞,不由怒道,“还请舜王让义军将我绑了,若是我叔叔果有他念,请杀我一谢天下!”
张顺见他们又争吵了起来,便笑道:“曹文诏天下名将也,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本属应当。只是如今此人既已降我,断然不会做出此事!”
“萧兄、英娘和变蛟,你们稍待,我和悟空、黄兄去去便来。”
别看张顺说的轻巧,其实他心中早有一番计较。马英娘是心仪自己的女人,断然不能让他身处险地,萧擒虎是自己的义兄,若是果然有些意外,一来可以镇住场子,二来也可以想方设法解救自己。
只有曹变蛟,只要不渡河,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不怕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至于跟随自己之人,悟空武艺高强,可以预防曹文诏突然发难;黄守才水性无双,若是为官兵所困,可以护着自己跳河逃生。
想到此处,张顺便率领悟空及几个亲卫,如同一般人外出旅游一般,大摇大摆的登上了黄守才的船只,毫无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