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气的脸都绿了:吃我的喝我的不提,还敢拿我来试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看了看悟空沙钵大的拳头,他也只好不得不忍了!
众人吃饱了喝足了,张顺擦了擦嘴,问道:“韩公意下如何?可肯随我而去乎?”
胳膊拧不过大腿,韩霖只得避其锋芒,聂聂喏喏道:“我尚未考虑清楚,明天晚上再行答复!”
张顺想了想,笑道:“非是我求你,而是当你求我!当今天子不当立,当立者乃昔日嫡子福王也。”
“神宗皇帝将崩,曾遗诏福王之母郑贵妃为后。朝中衮衮诸公依私废公,图拥立之功,立光宗为天子。违逆宗法,人神共愤!”
“今我秉公执正,欲为福王讨回公道,君其有意乎?”
韩霖闻言脸色大变,不由惊叫道:“如此,岂不是天下大乱?”
“以庶废嫡,人神共愤。如今北方大旱,流民遍地,起义之人此起彼伏,此岂非天意哉?唯有以嫡代庶,以正其位,方可天下太平!”
“神罚?”韩霖深信天教,这天教为了拉拢信徒,更是对神罚极度渲染,他倒因此不由信了几分。
只是因为他本就是书香门第出身,兄长又是徐州知府,好歹还保留一丝理智,一时间沉吟未决。
张顺也不理他,便大摇大摆去了。等到离了绛州城,张顺赶快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奔回了附近的骑兵营地。
马英娘也跑的气喘吁吁,不由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还在悠悠哉哉,怎么突然就疾驰起来?”
张顺笑道:“无他,唯有怕有人跟踪罢了。我等一人双马,快马加鞭,哪怕有官兵来袭,亦可轻松走脱。只怕心里大意,被官兵所趁,攻我不备罢了。”
马英娘见张顺胸有成竹,谨慎多谋,倒放下心来,心中也不免有三分佩服。
只是她依旧有一点不明白,问道:“将军所言倒是不错,只是邀请韩霖之事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不成?”
张顺这才神秘一笑,说道:“我有一计,唤作守株待兔。任那韩霖如何阴险狡诈,也得落入我罗网之中!”
“装神弄鬼!”马英娘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愈发期待起来。
当天下午,张顺倒是无所事事,还有闲心逗一逗马英娘。不那韩霖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再也坐不住了。
等到张顺诸人走远了,韩霖连忙喊道:“备马......算了,还是备轿子吧。此人诡计多端,万万不能轻易暴露了我的行踪!”
“老爷,准备去哪里?”仆人连忙问道。
“去段家!”韩霖一咬牙,果断的命令道。
张顺说守株待兔,就守株待兔,真个直接老老实实的休息到第二天早上。
马英娘只道张顺又要施展什么以谋鬼计,一夜之间还特意偷偷跑起来查看好几次,结果都见这厮都睡的死死的,甚是可恶!
等早上吃罢早饭,马英娘实在忍不住了,不由跑过去向张顺问道:“咱们就这样干等?”
“不等了!”张顺闻言站起来道,“全军出发,准备活捉韩霖!”
遂后,张顺一马当先率领众人向附近曾经试图借宿的庄园攻了过去。
在马英娘惊诧的“等等,是不是攻错了?”的喊声中,义军轻轻松松便控制了这种庄园。
马英娘尾随进去一看,只见里面乱糟糟的全是人,不过大多数都被义军控制住了,唯有韩霖和几个人站在张顺面前神情愕然。
马英娘不由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张顺道:“你还能掐会算不成?你怎么知道韩霖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