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许艸儿赶忙用清水洗了个脸,一边平复心情一边把枕头底下的衣服折叠好。
要是让神上知道,她把他的衣服枕在枕头底下睡觉,指不定会责罚她又去戒侓阁受罚,看来还是把这衣服锁起来的好。
她摸着发烫的脸蛋,又轻轻摸了摸额头,躺在床上不知所以的开心打滚起来。
仙界宴一直持续到晚上,许艸儿火急火燎地赶到大殿,见大神仙子依旧在,场面也热闹得非凡,心里松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勾一见她在门口张望,便把她拉了进来。
“许艸儿,你跑哪里去了?咱们酉部弟子都忙了一下午也不见你,实话说跑哪里去偷懒了?”
许艸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上午喝多了清酒,稀里糊涂就回住所了。勾一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见她态度诚恳,勾一老气横秋地带着她做完这里,又打扫完哪里。许艸儿倒是任劳任怨,反而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芭妹见状,一把夺过手中的擦布扔向勾一,“是不是男人?自己的活叫别人干——。艸儿,我们走,别搭理他。他就是上午喝多吃撑了。”
嘴上功夫,勾一可说不过她,意兴阑珊来那么一句,“家有悍妇,难呀,难呀——”
芭妹一听,二人便又吵了起来,把给上仙奉茶端水的事交给了许艸儿。
许艸儿站在原地,面露难色,看她一副别别扭扭不愿意的表情,芭妹拉下脸。
“就是去端个水而已。又不是叫你扫地擦桌子,刚才笑那么开心,还以为你都恢复了呢。这么不情愿——,婉清求我都没跟她换,你倒好,还不乐意?”
许艸儿连连摆手,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也就只好接下。
这么好的差事,谁不想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艸儿现在脑海里一想起神上,心就跳个不停。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在他面前出差错。
先是来到宫铭上仙旁边,斟好茶后,右上方传来一股如流水般的琴音。
一抬头,神上正在抚琴。
她记得以前在古画上看到过,古君子身背瑶琴,游历名山大川,在高山流水间,十指抚琴,弹的虽是琴,却又不是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乾尧就像是一蹲遗世独立的伟大孤者,难以名状。
“这琴音倘若于月夜水榭,琴声或幽幽咽咽,或嘈嘈切切,听琴非止于听音,更要听“无”。琴声每每戛然悬空,无声无音,屏息之间,最吊人情绪。小丫头,听琴而不是看琴哦,你的茶好像已经满了。”
许艸儿这才回过神来,忙擦去收拾好,见宫铭上仙一直盯着自己看,难不成他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了不成?
“许艸儿,你可还记得我?”宫铭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了先前的调皮,倒是多了些稳重。看这丫头如今这穿着打扮,倒是颇有几分仙人秀美的姿态。
不错不错,看来当时没送错人,乾尧这人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嘛。
她正大地抬起头,这次会忆起,是东君!蜜果说过,是他把自己送到南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