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没长眼睛啊!走个路往人身上撞,就你这样,还能成为亥下弟子——”
许艸儿见状,只好低声道歉,这几日月末的比试在即。她没日没夜练习剑法和心法,可愣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这不就撞上人了。
可仔细一瞧,到底谁撞谁,这就不知道了。
“别说了,人家靠山硬着呢,小心得罪了人家,传出去可别误了南山的名誉。”
几个身姿卓越的女弟子,看样子应该是同班的那几位。顺便又联合把许艸儿的木剑扔在地上,用脚踩踏。
“喂喂——,你干什么?木剑可是仙长亲自发给我们做配剑的,你可不要因为今天上午没打赢我就在这里发脾气。”芭妹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木剑,擦过灰尘,递给许艸儿。
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出个口,芭妹便和那名叫婉清的女弟子争吵了起来。许艸儿连忙上去劝架,却被二人一推到地上。
“没事吧?”司徒浩然一把扶起她。许艸儿捂着手肘摇摇头。
司徒浩然见面前的二人吵得厉害,不耐烦地说,“有本事月末的时候分出个高下才好!”
“呦——,司徒浩然你不会真是喜欢她吧?没想到你也好这口。”婉清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他的轻蔑和不屑。堂堂一个皇亲国戚的小王爷竟对这风流下贱坯子着迷,原本还想着要好好跟他搞好关系,现在……还是算了吧。
这种人不配!
“你以为你是谁呀?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副德行,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司徒浩然一点都没动粗,但说话间无意散发出的贵族气势的确不容小觑。而他也恰恰运用这一点。
见女子被他气得咬牙切齿,随后又诡异一笑。
这个月末的比试,她一定要把这许艸儿亲自打败,赶出南山。不就是长得一副勾引人的邪魅样么,哼,再好看的皮囊也只能是个没用的花瓶!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散了去,许艸儿一脸心事重重,这下只怕是来者不善,心里又思忖:比试可千万不要抽到和她对打。
“你干嘛不说话?”
许艸儿被他一戳就给戳回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芭妹走了过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还是少和她站在一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她可是被我们所有的亥下弟子都仇视的人,——,好啦好啦,别看她了,走吧,我们去练功吧。”
谢字说完,芭妹就拉着司徒浩然离她远远的,司徒浩然回头看了一眼,少女依旧愁眉苦脸,眼神更是比之前都要黯淡无光些。
蜜果还趴在脖子衣领出睡得正香,如今日日夜夜陪着她,跟她一起吃苦,也真难为它了。
等到吃晚饭时,自己的碗除了清汤寡水就只有一只小白虫躺在里面翻滚。筷子上还沾染着不明的粘稠透明液体,像极了口水。
一阵恶心才胃里翻腾起来,最后跪在一旁的地上干呕。
亥下弟子的伙食一应都是按个人的份量早就分配好了,男女放开吃。可现在每一次轮到她碗里基本上都是空的,问了就是她的伙食已经被人带领了。
她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去麻烦仙长,添麻烦。看着其他饭桌上的人有说有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