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休屠部的冬天不知道比这长安冷上多少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感觉,都习惯了。”
金日磾其实是对刘弗陵有所怀疑,因为从他今天早上入宫的时候他就知道刘弗陵在说谎,虽然他不知道姜云枫到底去作什么了,但是他却知道肯定不是像刘弗陵说得那样。
到底是匈奴后裔,即便是成了辅政大臣金日磾也是最容易动摇的那一个人,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重振休屠部荣光的想法,只是相比于霍光和刘弗陵,他还是更加相信姜云枫一点。
原因无他,在他看来在姜云枫的领导下这大汉有了中兴的希望。
“那可不行,有些病其实就是在无意识中得上的。金侍中你现在也差不多要到半百之年了,不能再如此放纵自己了。”
金日磾的不以为意让姜云枫多少有些担忧,虽然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刘彻早了一年离开,刘弗陵早了一年继位,但历史的大致方向却没有发生改变,所以姜云枫也不知道金日磾的结局还会不会像以前那般。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要往最好的地方去想,但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最好还是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
“陛下还年幼,我对这世间之事所知不多,而又不能偏信与一个人,所以先帝才点名我们四人共同辅佐陛下,若是少了谁那可不行。”
“哈哈,行,下官知道了。不为自己,为先帝为陛下也为丞相,下官以后会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金日磾爽朗一笑,他并不是觉得姜云枫的话说得怎么样,只是觉得姜云枫这个外表看起来还不到而立之年的人却对着他这个即将知天命的人讲述那些大道理而觉得有趣罢了。
“行了,这时节虽然已经入春,但这天气还是有些凉,金侍中还是进来说吧。”
姜云枫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打开了大门,而自己却转身看向了还在马车上的刘弗陵。
“陛下可要进来?不知陛下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刘弗陵也就不好下车了。别说今天的了,他昨天的功课都没有做完。
本来昨天他在做功课的时候就因为饺子没少分神,而在姜云枫卸冠解带之后他更是对着姜云枫留下的冕冠紫绶发了一整宿的呆,早上金日磾的入宫才惊醒了他,随后他就去找姜云枫了。
功课?做了个锤子!
看着刘弗陵离开,姜云枫这才转身对着金日磾说道:“金侍中,进来吧。”
“丞相这两天去做什么了?听陛下说不在长安?”刚坐下,金日磾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要办罢了。”
姜云枫并不是个嘴碎的人,也不会把这种事儿四处宣扬,这对刘弗陵只有坏处,往远了说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损人利己也就罢了,损人不利己就没什么必要了。
“这大早上的就堵我的门儿,到底是有什么事儿?”给金日磾倒了一杯水,姜云枫直接盘坐在了垫子上。
在西汉,人们一般习惯跪坐,像姜云枫这种盘坐一般来说最起码也是不礼貌的,但是不管是刘弗陵还是霍光等人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