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汉匈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若是一定要找一个对比的话那只能说后世的种花家和小日子。
这并不是什么侮辱,也没有什么话外之音,只是从表面意思上来说这两者的关系很像。
中原和草原的冲突由来已久,而草原每到秋末冬初就南下劫掠的举动几乎是从未停止过,如果是实在没有机会倒也罢了,但只要一有机会他们是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做的。
草原的冬天寒冷天气又变幻无常,往往一场大雪就能决定一个小部族的生死存亡。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雪灾和中原的蝗灾是一样的。
所以当这个战俘话一说出口,霍光和赵充国的双眼就眯了起来。
不过这个战俘的心理素质显然是不一般,即便是在霍光和赵充国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下也怡然不惧,脸上反而是满满的平静。
别说霍光和赵充国这些曾经听说甚至极有可能经历过的人了,就算是姜云枫也在那么一瞬间有了直接让人把这个战俘带下去的想法,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这种可以说是世仇的关系就已经没有什么归化的必要了。
“哦?你倒是有些胆气,你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眯起双眼,姜云枫的话中带着若隐若现的锋芒。
“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战俘抬起了头,让姜云枫感到惊讶的他的双眼很……
干净?
“哦?那你在乎什么呢?”姜云枫突然有了一点儿兴趣。
“贱民经历颇多,连续三年南下劫掠汉人让贱民的家人得以安全度过寒冬,但是却也亲眼见证了那些回不去的人妻女是个什么结果。”
战俘的语气平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他在说的事情与他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作为汉军的俘虏已经半年之久了,而作为大汉的奴隶也快四个月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知道我的家人大约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现在唯一还能支撑贱民活着的理由就是见丞相一面了。”
“哦?你见我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单枪匹马杀了我为匈奴除去一个极大地阻碍吧?”
姜云枫眯起了双眼,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现在他对这个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但他这么想不代表着别人也这么想,大壮以及周遭的侍卫的身体在瞬间紧绷了起来,甚至连手都已经放到了腰间的佩刀佩剑之上,而站在那个战俘背后的大壮更是警惕万分。
就连霍光和赵充国的脸上也升起了一丝警惕。
“丞相说笑了。”与周围人的反应比起来,这个战俘倒是无比的平静。
“贱民的妻女怕是早就已经归属于别人了,那些牛羊甚至是草场也早就不属于我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若是真的想要刺杀丞相不仅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草原那边更是无人会得知,我又图什么呢?”
说到这里这个战俘的表情才发生了变化,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妻女的原因还是没有选择的原因。
“那你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姜云枫没有在意他的话,更没有相信他说的那些,只是继续发问着。
“贱民想知道丞相把我等圈养在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