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需要你保密,不然我这北齐暗探的身份怕不是要被坐实了?”陈辉调笑了声,范闲早已经告诉过他,庆帝曾怀疑过他是北齐暗探。
“此事能瞒过一时,却是瞒不过长久……”范闲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
“用不了多久……”
“那你……一切小心……”范闲皱着眉头,事情似乎越来越错综复杂了,不过也没有再多追问。
“陈辉……”陈辉快要出门的时候,范闲又叫住了陈辉,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郑重。
“你我同为一地而来,又一同历经了这么多事,相交甚厚,我把你当做我的好友,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好友。”说道这里范闲的声音一顿。
“可是,我能信任你么?”范闲的目光紧紧盯在陈辉的脸上,似乎要把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以为你会一直不说呢……”陈辉笑了笑,没想到范闲回这样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范闲,我虽然不算个什么大好人,也从来没想过当一个救世主,也做过一些似乎并不是那么光彩的事,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害你的打算,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通知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
“你这个家伙,我可不想哪天在大门口收到一封我要害你了的信。”范闲轻轻笑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那么没品,写个我要害你了还歪歪扭扭的,等我练好了字再说。”
“哈哈,那我要赶快修炼了,不然等你成了大宗师我怕是彻底没希望了。”
陈辉知道他与范闲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不过这是无解的,范闲经过庆帝、陈萍萍这样的阴谋家调教之后,慢慢变得多疑这很正常,而陈辉也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范闲,掏心掏肺得对一个人是危险的,也许会收获更大的信任,但也许会是一击致命。
范闲也不会,陈辉也不会,有了隐瞒自然就会有不信任,不过陈辉也没有在意,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每个人都会成长,谁也不是谁永恒不变的朋友,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若是以后还能留有几分情分也是好的,如果没有那也没什么,各凭本事就好。
“或许交易更好一些……”虽然没有彻底决裂,但这样的事情,总是会让人有所唏嘘。陈辉回了府,便敲响了司理理的房门。
“谁?”司理理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
“是我……”陈辉进了门,司理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这么多天了,陈辉还是第一次来她住的地方。
“收拾收拾,今晚去北齐……”陈辉打量了一下司理理的房间,看见了桌上的胭脂盒,瞥了一眼司理理,也没说什么。
“北齐?你要带我走么?”司理理疑惑得看了陈辉一眼,略一沉吟,便恍然,恐怕自己要发挥作用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陈辉出了门,安顿了一下府里的几个人,带上了一些个银钱与武器,便静待午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