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这几天心情很好,仿佛吹拂面了一般,但是陈辉却没有那么好了,司理理住在陈辉家里,陈辉也没有勉强她做什么,她也仿佛坦然接受了这种安排,每天也不出去,也不怎么言语,看看书,写写字,喝喝茶,该吃饭的时候一顿不少,该睡觉的时候也睡得香甜,仿佛来这里度假一般惬意。
陈辉这几日也暂时没有搭理她,而不过几天的功夫,范闲的牛栏街刺杀一事却好像被人联手压了下去,京都也没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当事人因祸得福升了官,成了太常寺协律郎,林珙也安然无恙。
陈辉知道自己的信起到了作用,虽然范闲这些天没有来找他,不过他也没在意。把司理理晾在这里几天了,也应该处理一下了。
“小柔,去泡一壶茶……”小柔这些天偶尔看着陈辉的眼神不知道多了些什么,似乎是司理理给她说了些什么。
“是,公子……”
喝了杯茶水,放下手中的毛笔,陈辉这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看着门外悠闲得给花儿浇水的司理理,倒也是赏心悦目。
步态轻盈,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时,却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但灵动的眸子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简直就是又纯又欲的典范。
不过这个女人差点把自己坑惨了,也是时候该算算账了……
陈辉走了出门,坐在了院子中的亭子里,也不说话,微眯着眼睛看着一旁的司理理,小柔站在一旁,端起茶壶给陈辉斟了一杯茶水,神色疑惑得看了一眼陈辉,又看了一眼依旧在浇花的司理理。
“看不出来,陈公子还挺沉得住气的……这好几天对理理不闻不问……”司理理一边给一旁的花草浇水,轻轻一声打破了沉默,转过身来,轻轻瞥了一眼陈辉,似有几分怨气。
“你说什么?离得太远了,本公子听不到……”陈辉靠在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睛抬也没抬。
“这般可算能听到了?”司理理放下花洒,白了陈辉一眼,施施然走到陈辉的面前,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吐气若兰。
陈辉放下了茶杯,抬起头看着司理理,思索着她这般行径到底在谋划着什么,麻痹自己,然后伺机溜走么?不过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实力了,怕不是这般简单。
“理理姑娘,你算计在下的事情,还没有好好和你算账呢,现在你还敢这般勾引在下,不怕惹火烧身么?”陈辉一把抓住司理理的手,一用力,司理理便脚下一个踉跄,愣愣得卧倒在了他的怀里,手臂微微用力,司理理脸上便浮现出痛楚,陈辉也不去理会,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冷冷得说着。
“理理知错,当日确实不应该算计公子,不过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司理理脸上挂上了惨兮兮的神情,楚楚动人,若是让旁人见了,不说得便以为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哼,虽是有惊无险,不过却也不能就这般轻易饶过你……”
“公子这般欺负理理还不够么,难不成还要理理以身相许不成……”陈辉能感受到司理理身体的僵硬,恐怕她在那些个密探之中也算地位较高,平日里遇到的也都是温文尔雅的南庆贵公子,没有人会如同陈辉一样对她这般放肆。
“哼,你就给我乖乖呆着这里,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说不得哪天我便将你收入房中,等无趣了,再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好好尝尝这世间的苦难……”陈辉轻轻摩挲着司理理白净滑嫩的脸颊,但是口中的话语,让司理理只觉浑身发冷,她能听出来,陈辉是认真的,只不过却是想不到这人竟然这般狠心,竟然对她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心中也是一沉。
“理理明白了……”轻轻呼了口气,便从陈辉的身上挣扎了起来,陈辉也没有阻拦,想要以美色利诱他,他若是就范了这便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更想要的是这个女人真的爱上他,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迟早会闹出各种事情来。
“来,过来给公子捏捏肩膀……”陈辉见此也知道这个女人暂时是屈服了,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司理理目光复杂看着陈辉,有一丝畏惧,又有几分不甘,不再逢场作戏了,这小小的要求,竟然让她有了些许屈辱之感,目光死死盯着陈辉,片刻认命一般得叹了一口气。
“是……”感受着司理理柔弱的小手轻轻帮他捏着肩膀,陈辉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笑容,司理理应该会暂时安分下来了,虽有耳鬓厮磨但却始终不动她,虽多次针对她,但却也多次放过她,又对她知根知底,许诺为她报仇雪恨,这样的恨爱交加却又多了几分知根底的亲密与信赖,陈辉不信这女人能够对他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