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喝着酒,没有再说话。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陈辉沉默了半晌,似乎在仔细回想什么,当即便恍然大悟,一言既出让司理理大惊。
“根本没有什么暗桩,这就是你偶尔用的身份,而且这个身份知道的人还不少,你想祸水东引,把我卷进刺杀范闲之事中,范闲刚一遇刺,你便与我深夜相会,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来掩人耳目,恐怕一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场刺杀不过是我自导自演的……”
“你就趁着我顶罪的同时,趁乱溜走……将自己和那幕后黑手摘得干干净净,而我就成了你的替罪羊,成为了那个联系北齐程巨树前来刺杀范闲的暗探,而这一切不过是我,为了获得庆国的隐秘,而结交范闲和司南伯的手段。
甚至那幕后黑手为了自保,还会对我落井下石,以此来坐实我的罪名,而你送上了这份大礼之后,那人恐怕也不会再追究你的事情,哪怕他想追究你,你那时候已经逃回了北齐,大不了就是潜伏失败,回去接受北齐的处罚,仍然能逃过一死!”
“甚至我倘若没有察觉到,还会为了和你的合作而费尽心思保你一命,送你出城亦或者将你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陈辉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枉以为自己身在局外,一切都在掌握中,却不知自己竟然已经在局中,而且像一个傻子一般被人玩弄。
“司理理,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饶是陈辉的性格,也被她这番操作秀得头皮发麻,心中暗恨自己还是太过幼稚,看着司理理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怒意。
“你要干什么……”被陈辉道破了她的所有谋划,司理理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看着陈辉越靠越近的身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慌张。
“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这个计划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一点就是你太弱了。
我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然后再把你送到范闲那里去,将这一切都告诉范闲……”
陈辉一把抓住司理理的脸,让她无法咬碎毒囊,一巴掌便拍在了她身后大腿与腰身之中,司理理脸色通红,却没有办法说话,陈辉一个手刀便将她打晕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司理理陈辉也冷静了下来,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个女人真的是会给我找麻烦……”现如今哪怕他将司理理带到范闲面前,告诉他一切的真相也无济于事,他无法解释这些信息的来源,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认识司理理,而且这个女人和北齐皇室的关系还用得着。
不然肯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陈辉已经想到自己的信息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庆帝的案头,而且他前16年的信息庆帝肯定查不到,怕是早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当下这个情况,自己再暴露出和北齐暗探勾结的消息,恐怕庆帝怎么着也会将自己列为敌国暗探的身份,自己怕是在庆国已经待不下去。
枉自己还以为这般大模大样前来流晶河是一个好计策……到最后坑了的竟然是自己。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司理理还活着,能够和北齐皇室对话,并且让他们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四大宗师里只有苦荷和北齐皇室还有点情分。
至于剑庐他已经回不去了,自从来了京都,他从来没有理会过剑庐的暗探之类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只当自己神隐了,剑庐的人也没有联系过他,恐怕也是知道陈辉早已明白自己被当成了弃子,而且他隐藏实力这件事剑庐外门恐怕也早已经知道了,更加不会相信他了。
陈辉也庆幸自己当初隐藏了实力,五品实力不过是小喽啰,才能顺利离开东夷城,不然剑庐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离开。
在剑庐隐藏实力已经算是包藏祸心了,四顾剑又不是傻子,他说自己要借助他的力量突破到大宗师,岂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