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也不免叹一句：“五年了啊。”

“可不是五年了，我是真想十三姑奶奶了，走哪儿谁都没我十三姑奶奶有意思。”

顾衡桌子底下踢一脚荣吉。

荣吉抬头呵呵的傻笑：“怎么了老顾，踢我做什么？”

封九不语，只夹菜吃。

凌峰诧异道：“不能吧，咱爷当年也是风月场所走过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转世后在凡间走一遭，好过一两个女人这都不算事儿吧？那明珠公主和他什么情分？万年战场交锋，那是千古难遇的知己，是棋逢对手的灵魂碰撞，那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荣吉啧啧两声：“难怪九爷取舍的这么毫不犹豫，咱十三和九爷那是没这么多事儿，他对所有女人没兴趣，偏偏没见几面就和十三看对了眼儿，十三撩拨一句，九爷就上钩了，没认识几天这就你来我往上了，十三长得好，比所有人都好看，那可能九爷就是走肾了。”

众人却听得好奇：“爷对女人一见钟情倒是难见，那得美成啥样，不过怎么走了呢，我侯府多缺女人，来了也不是养不起，这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明珠公主也不是容不下爷的一个意外。”

荣吉摇头：“十三啊，她不可能来侯府的，永远不可能。

岳盛飞接一句：“看不上我们这土匪窝？”

荣吉喝多了，嘴上彻底没有封门的：“十三九寨都看得起，怎么会看不上侯府，是九爷看不上十三罢了。”

闻言，封九端酒杯的手一颤，“荣吉你找踹？”

荣吉忙改口：“哦哦，不是九爷看不上十三，是十三不能做妾，她那样的做妾都是别人对她的侮辱。”

“哎哎，怎么就侮辱了，先来后到她得承认，侯爷总不能不要能把命都给人家的明珠公主要她吧？爷这身份她做妾也不委屈，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少了她？走哪儿能有我侯府这待遇？”

荣吉一下词穷，拐一下顾衡：“爷说不清，来来，你来说。”

顾衡顿一下：“荣华富贵不是适合所有人，十三那样的，生命高贵低贱在她眼里可能没有那么强的界限，自己明明不是一般人，却可以屈居厨房整日柴米油盐伺候一些在她的世界蝼蚁都算不上的凡人，和大家伙儿共患难，生死场上不离不弃豁出命的保护大家。”

“她能谈笑间睥睨天下，也能言笑晏晏的和九爷赴死，可以做凡人九爷的妻，可是封侯爷的平妻却都是对她的亵渎，妾就更不必了。”

众人越发称奇，凌峰觉得自己得为自家侯爷解释两句。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侯爷了，十万年前至现在侯爷对女人那是越来越冷淡，对女人无感到都能出家当和尚了，第八世回来后更是连个青楼都不逛了。”

“明明喜欢明珠公主到能把命给人家，结果这回来后对人家也还是时冷时热的，就这样的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真是不公啊。”

荣吉摇头：“那大抵他对十三姑奶奶就能刷新你十几万年对他的认识，那时，他整日琢磨怎么跟人家姑娘走近，怎么能占点儿便宜。”

“一度吃味还和十三闹了一段儿时间，最后还不是明知人家心里有人还喜欢的要命，为人家鞍前马后，哄着把人吃干抹净，生生死死，来生余生没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