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虽然近几日我军小败几阵,但是关陇大势已定,唐公只需静耐些时日,相信长安城内的关陇贵族一定会响应唐公的!”裴寂淡淡说道。
“裴大人这话真正是误国误民!”裴寂话音刚落,一旁的刘文静便高声说道,“唐公,裴寂此策乃是取祸之道,唐公万万不可采纳!”
裴寂闻言大怒,怒视刘文静道:“刘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唐公起兵以来,关陇贵族就屡屡相助我等,渭南、新丰、高陵等京兆各县也都是在关陇贵族的协助下夺下的,为何现在说我误国误民?”
刘文静冷笑一声,“渭南、新丰、高陵等地能与长安比吗?长安守将卫玄老谋深算,京兆各县之所以能让关陇贵族轻而易举地拿下是因为当地县令根本就不敢动他们,但卫玄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会给关陇贵族机会吗?”
“这。。。”裴寂闻言一时语塞。
刘文静不屑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如今唐公虽然占尽优势,但是裴大人您别忘了,陇西薛举、河西李轨还有新近登基的杨杲都对关中虎视眈眈,若是唐公一直屯兵于长安城下,保不齐他们会突然杀进关中,到那时我军情势就危急了!”
“父帅,孩儿以为刘文静大人所言极是!”李世民出言力挺刘文静,“起兵反隋的是我们李家,不是整个关陇贵族,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关陇贵族身上。”
李渊抚须沉吟道:“肇仁和世民所言极是,只是长安城高池深,卫玄又是成名多年的老将,想要拿下长安不容易啊!”
李世民看着父亲一脸的愁眉不展,微微一笑,沉声说道:“父帅勿慌,孩儿倒有一计,或许可以拿下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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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李渊有着不小的压力,但是长安城内的压力比起李渊来只重不轻,自李渊围攻关中以来,长安城内便实行了严格的宵禁,同时白天也有戒严,每天只有中午和黄昏各一个时辰允许居民离家外出购买食品。大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士兵。
同时为了防止城内的关陇贵族私通李渊,卫玄对每个家族的府宅都实施了严密监视,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实施抓捕,但敢负隅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与李渊家族关系密切的关陇八柱国之一的赵家在李渊兵临长安时便准备发动兵变,迎接李渊入城。谁知为事不密,被卫玄知晓,全族上下四百二十七口悉数被杀。这一举动狠狠地震慑了关陇其他家族,在卫玄的高压控制下,关陇贵族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长安城,大兴殿。
奉命留守西京的代王杨侑坐在上首的大案之后,满面愁容。
台下稀稀落落地站着十几个朝臣,使得富丽堂皇的大兴宫殿显得十分冷清。毕竟关中大势已定,大多数朝臣都不可能在将身家性命压在已经大厦将倾的杨侑身上,纷纷辞官挂印离去。
此刻还肯来大兴殿议事的都是大隋的死忠,但是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愁容,唯独站在卫玄身后的一人,双目微闭,一脸地风轻云淡,仿佛此刻李渊大军围城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此人正是被后世誉为大唐军神的李靖,李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