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二牛猛地抽动了两下,又发出了那种呛水窒息一般的声音。
“草NMD!军医呢!”
姜云明目眦欲裂,双眼的眼白中充满了血丝。他和二牛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他却对这个少年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在朔州城里的一句“我就是你的盾”。
“来了,来了。”一个头发泛白的军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刚准备给姜云明见礼就被姜云明一把带倒在了二牛的身前。
“看伤!”
“是是是......”
把脉,看伤口,翻眼皮,探鼻息,军医最后的动作有些迟疑,这让姜云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对不起侯爷,老朽无能为力。”
“草!”姜云明狠狠的一拳捶在地上,随后瘫软在地,声音有些低沉。“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军医如蒙大赦,他本以为正在愤怒中的姜云明会因此责罚他。
“三林,看着那个人,死了我唯你是问!”
“是!”罗三林飒爽的拱了拱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姜云明心思有些复杂。
自己保护的这位侯爷,心太软了。
没用姜云明吩咐,士兵们自发的开始给战死的同伴们收敛遗体,袭击者可以不用管,但是同袍之情不能不顾,没有人愿意把自己人留在这里经受寒风和雨雪的侵袭。
经历了一番袭击,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姜云明一方都是被动接战而非主动出击。袭击者近千人,他们如同姜云明在定襄城外之时一样埋在雪地里,等的就是姜云明出孟门谷道的这一刻,但是他们失败了,姜云明也失败了。
袭击者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姜云明也损失了近千的士兵,战损比高达一比一。
罗三林挖坑,姜云明埋土,他亲手把二牛安葬在了这孟门谷道的出口处。他本想带着二牛回长安,让田家村的二牛看看,然后再让少年二牛在田家村的学校读书,亦或者让程咬金托人把他送入军营,但是现在都是一场空想了。
传国玉玺在身,姜云明没有停顿的理由,即便是队伍遇袭有人死亡,最优先的永远是要把那个烫手山芋送回长安。
时间就像是筛子,筛得多数人泯然离去,筛得少数人出类拔萃。
二牛履行了他的诺言,当了一个合格的盾牌,虽然可能没有他的奋不顾身姜云明也会无碍,但是在姜云明遇袭的时候他没有犹豫过,一切都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三林。”姜云明的嗓音有些喑哑,似乎是长时间没开口和不喝水导致的。“你知道二牛中的是什么毒吗?”
在脑海中翻腾了无数遍,姜云明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毒药能够如此霸道,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二牛就咽了气。
“如果属下猜得不错的话,应当是岭南那边一种树的汁液,但是属下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同僚们说过。那种树的汁液是奶白色,如果浸入到伤口处的话很快就会致人死亡。”
“岭南......乳白色......毒发身亡的时间极快。”姜云明喃喃自语。
“岭南那边的人给这种毒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没有听到姜云明的喃喃自语,罗三林继续给姜云明说着自己知道的。
“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