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孙思邈恍然大悟,作为一个医生怎么会不关注饮食的问题?他早就通过对穷富两种人的饮食做过研究,今天被姜云明一点瞬间茅塞顿开。
“病情已经查清楚了就不打扰道长了,他日云明自当亲自前来拜谢,今日还要回去给杜伯父交代一些吃食方面的事情,所以道长请见谅。”
“无妨,此乃人之常情。”孙思邈挥手表示并不介意,治好或得知有治疗希望的病人和家属他见得多了。
“杜如晦谢过道长。”姜云明和孙思邈两个人之间的“学术”交流杜如晦插不上嘴,对姜云明替他做了决定也不气恼,他也知道姜云明是为了他好。
“两位慢走,老道就不送了。”孙思邈站起来拱了拱手并没有动。
“谢谢道长,告辞。”
姜云明兴冲冲的拉着孙思邈上了马车,一扫来时的阴霾。从知道杜如晦得的是糖尿病开始他几乎就可以确认杜如晦的病死大概率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且不说孙思邈提出有康复痊愈的前例,就算是把饮食控制好也能让杜如晦安然的活上很久,如果历史上杜如晦还在的话杜荷应该也不会是那个结果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杜如晦上了马车之后看着笑由心生的姜云明很欣慰,从今天的表现看来姜云明的着急是真的发自内心,这让他很欣慰。
“呼~”姜云明长舒一口气,心头压着的巨石终于放下。“若不是今天......到不了贞观五年。”
说的隐晦但是理解起来并不难,何况是杜如晦这种人。杜如晦闭上眼睛搓了搓脸,他很少在外人尤其是小辈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贞观五年啊,不到两年的时间。
“不过现在伯父可以放心了,孙道长说这消渴症之前就有痊愈的病例,而且云明保证只要伯父保证按照云明说的做,那么即便不能痊愈也能让您看着孙子辈甚至重孙辈成长。”姜云明并没有把话说死,和前面告诉杜如晦贞观五年这个数字的目的一样,他害怕控制饮食一段时间之后因为口腹之欲和心态的放松导致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希望通过这两种说话能让杜如晦和杜府上下的人有种压力感。
“放心吧。”杜如晦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心里紧了一下,病不管多大能治愈的话就还好,怕的就是这种要时时刻刻防备着的。
“对了,关于伯父年后位置的变动可能......”事到如今姜云明不可能让杜如晦和历史上一样升为右相了,糖尿病人必须要保证饮食和作息习惯,这就和右相的职位相冲突了。
杜如晦没有说话但是却轻轻地点了点头。要是以前的话他还可能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杜家的后背有姜云明照拂他放心很多,即便姜云明也不是个让人放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