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互相帮助?你们能帮我什么?”一声冷笑,马文才离开了食堂。
同样的话,也发生在王凝之的小院儿里。
“你能帮我什么?可别闹了,赶紧给我走。”
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皱着眉头,王凝之很不屑地瞪了一眼王兰。
“兄长,别这么见外,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我可是知道,你打猎水平一般的很。”
“是啊,那就随便打几只野兔,明儿吃个野味儿就是了,你还想着我能抓回来多少野鸡野兔啊?”
王兰很痛心,这个人现在是怎么了,连作为一个世家公子哥儿,最起码的攀比之心都没了。
“你考虑一下我这些建议啊,我以前也是参加过打猎的!”
“我跟你说,王蓝田他们好像是对秋猎相当感兴趣,你要不去祸祸他们好了,反正那群蠢货,你说什么都会信的。”
眼见王凝之确实懒得搭理自己,王兰嘟着嘴,不满地一把推开门,坐在书桌边上,开始看免费的图书底稿了。
王凝之如今对这种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反正自己也拿她没辙,眼不见心烦就好。
何况,今儿还有事儿要做呢。
很快,徐有福就带着工具来了,关上门,两人开始安排起来,对于跑出来要观察情况的王兰,直接就使用锁头把她堵在屋子里。
于是,王兰就只能可怜兮兮地从窗户往外头瞧着,时不时闹出点动静来,试图引起注意力,可惜都失败了,直到听见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刚要呼救,就被王凝之一个眼神,瞪得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儿,铺开纸,打算画一只大乌龟。
隔壁院子里,谈话声响起:
“山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英台,我本来是有些犹豫的,但是今天,你也听到陈夫子说了,我们打猎,所为的,不过是两点,第一是要彰显出书院弟子的风气,第二是要以仁爱之心来对待世间万物。”
“所以,我决定了,明日我们只做些陷阱,抓到的猎物,在最后整点过,便都放了吧。”
“山伯,英台,其实吧,我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你们想想,今儿陈夫子这么说了,那就是说,其实山长他们更看重的,未必是猎物多少,而是我们在打猎中的表现。”
荀巨伯粗犷的声音中,难得有了一点细腻,还有一点得意洋洋的狡黠,“反正叫我说,咱们就是再努力,也不可能比马文才打猎在行,你们看看他那些装备,别说打猎了,就是上战场都够了。还不如另辟蹊径呢。”
“荀巨伯,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份心思哎,有点厉害啊。”
祝英台啧啧称奇,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大汉,本来她是觉得,梁山伯心是好的,但是路子有点歪了,别的不说,按照陈夫子的要求来办事,那还能有谱?
还没想好该怎么劝说一下,就突然被荀巨伯这一番奇异的言论给打动了。
“哈哈,我荀巨伯,可不是闹着玩的,最近一直都在潜心研究,提升自己,我发现,越是聪明人,就越是藏得深,不会被别人知道自己的意图。”
“而且啊,聪明人还总是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就像这次秋猎,其实吧……”
“哎,我说,荀巨伯,你想变成聪明人,首先,请学会声音小点儿。”墙头上一个很无奈的声音响起。
王凝之是相当无语的,这三个人吧,梁山伯真挚善良,祝英台聪明伶俐,荀巨伯果断勇敢。
怎么凑到一起的时候,就总是会莫名其妙?
尴尬的对视,持续了片刻。
荀巨伯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嗓门儿更大了:“你们看看,我就说嘛,最近我是真的聪明了好多,连王兄都要来偷听我的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