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以奇兵两支,断了赵括的粮道,赵军饿了三天,都没有崩溃,最后赵括带领甲士拼死一搏,被秦军弓弩射死,赵国精锐,这才土崩瓦解的。
长平之战一直是赵国的国殇,有关此战的细节,赵王看过一遍以后,就封存了一切有关竹书,这其中有几卷,有大的玄虚,到了郭开权倾邯郸王庭的时候,被他带回了家中。
郭郎幼年之时,就喜欢翻阅这样的文卷,这也是他对上党郡的山河,对长平如此熟悉的原因。
这个化身道士的奸相之后,本来以为群豕是指的长平附近的山势层层叠叠,崎岖难行,只是到了长平村,在这昔日的古战场上,他却发觉了上党郡的山,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写下了赵国关于长平文献的男子,是当年公输家一族被赵王请来维护太行山中,邯郸到上党的粮道的,此人死的突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当年消息,却只留下了一件铜饰,也是存放在当年的邯郸王庭内库。
邯郸被攻陷之时,这些东西,早就被运到了郭开的府邸中,那片奇怪的铜片,小时候是郭郎最爱之物,现在就在他的怀中。
郭郎站在当年赵括站着的山头上,忽然心中一动,取出了怀中的铜片,上党山区的杨广,照射在铜片之上,映照在山石间的倒影,俨然就是一只奔腾的野猪。
郭郎看着手中的铜片,想到了小时候问父亲郭开,这铜片为什么被公输家匠人如此看中,郭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群豕奔腾,这群豕难道和手中的铜片有关,只是一块野猪的虚影,又怎么可能成为万豕,又怎么可能在六十年前,冲破了秦人的军阵呢。
郭郎一下子在扣碗山的山顶之下,拧起了眉头,忽然,他发现在阳光之下,那块公输家遗留下来的铜片上,居然有若隐若现的淡红色细线。
此物他从小把玩的,却从来没有注意,表面之上居然还有此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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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线绝不是阳光照射出来就会显现的,小时候,小郭郎无数次的对着天际研究过此物,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脉络一般的细线。
忽然,郭郎心中一动,上山的时候,他在山中口渴,又没有带陶罐取水,曾经用着铜片,将山中的泉眼旁的碎石刮开过,让泉水更大一些。
难道此物,要沾了水,再被日光照射,才会显示出脉络,这就是那个公输家的匠人,最后死的时候,是指手中的铜片,满脸都是焦灼之色的原因?
郭郎仔细拿着铜片,在手中仔细的观看着,他看着起伏无状的细线,忽然觉得这线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只是不管这个奸猾的道人怎么细想,也想不到这起伏脉络的出处。
因为思虑太深无所得,郭郎沮丧的抬起头,想让山风吹吹自己,相通奇怪铜片的奥妙。
他方才抬起头,一下子就呆住了,铜片上的脉络,在晋地上党山区的杨广下,豁然就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哪里是什么脉络,这是以扣碗上为中心,此块地域的山峦,山峰分币的图影,脉络凸起的地方是山峰,凹下的地方是山谷,铜片的最中心,昭示一处山峰的地方,公输家标注宅邸,房屋最重要的标注,一丛火焰一样的图影,在日光下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