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和李勇一起回答,张良听了两个人的话,心中一亮,隐隐明白了秦风的意思。
“是啊,如此局面,官家铸造的铜钱反而被雪藏了起来,用私铸货币才是人之常情,如此一来,地方民生定然紊乱不堪,假的就是假的,用私铸货币换真的粟米,拿到了假半株钱的百姓的,要么心中不忿,要么处心积虑把钱花掉。”
“如此民情,地方风气哪里能够好的。”
秦风说到这里,不禁冷笑了一声。
“我大秦对用钱币回铸铜器之事,监督很是严厉,私铸钱币横行,地方必然有人能获暴利,要是有州郡官员勾结!”
张良说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看了太子一眼。
“要是有州郡官员勾结,到时候以私铸货币之名,没收民财,那可是抄家并产的好差事!”
‘如此做工,铸造钱币少了,只怕窑炉的钱都收不回来,此事绝不简单,赵无极,一定要彻查,就从城北的粗饼铺子查起!”
“这件事情,就交给影卫处理了,暂时不要让廷尉府的人知道!”
“诺,赵无极凛尊太子之令,这就派人去城北。”
“殿下,当年陛下统一天下铜币,张良彼时就在韩地,那是看到了秦人,韩人流了多少血,半株钱才进阳翟的,私铸货币,危害巨大,乃是掏空一地民生潜力,酝酿民乱的为祸之首。’
“殿下说的劣币驱逐良币,张良更是受教良多,货币不畅,乃是宰相之责,陛下放心,此事我定当全力支持赵统领。“
“还,就是如此,天下有不平,一处处铲过去就是了,怕怎地,城狐社鼠,山泽虎狼,还能乱了我大秦龙脉?”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赵无极知道事情重大,先退了出去。
太子带着李钊,李勇,就留在宰相府用了午膳,一直到了申时四刻,宰相府邸前门才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那个小吏满脸笑容的进了屋中,向众人通禀,第一次咸阳纳金,共收了民间浮财一千两百万金,大大超过了事先宰相的预期。
这还是四个时辰短了,要是时间长些,大概还能多两百万金。
一千两百万,这个数字秦风已经很满意了,算算能抵大概三四个月的新城用度。
一件大事做成,少年记挂父皇,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进宫了,出了张良府,带着护卫径直而去。
人群中,咸阳百姓看着太子背影,都是欢呼称颂,只有两人,目视秦风,满眼都是怨毒。
“哼,小人,敛财于民,就是做了皇帝,以后也是暴君!”
审食其看着太子背影,口中嘟囔道。
“你胡说什么?没看到人群中有影卫,被人听见了,你还想要命?”
审食其身边,卢绾一下子捂住好友的嘴,左右扫视了一番,见到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
“不说,不说只怕就要饿死了,子婴公子一死,我虽然还有官身,已经没有俸禄了,不是靠你在姚大人那里还有点俸禄,咱们只怕都要在咸阳要饭了。”
“本来就是依附的子婴公子,公子的赏赐,被赵无极一起查封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想回关东,都怕只能乞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