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薛桓还能说什么,说完,便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心不在焉的看着常德公主抄经。
待常德公主抄完经,薛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一一讲述分明,然后请她务必走走水静居士的门路,至少让他和石璟跟张璟见上一面。
常德公主点头,毕竟事涉自己的丈夫,岂能真的无动于衷,当下点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宫去妙缘观,让人去请,驸马放心吧。”
得了准信的薛桓也不停留,跟常德公主告辞后,一溜烟的去找石璟,二人一致决定,明日一起到妙缘观等消息。
“那张指挥果然没见石、薛二人,”水静居士的小院中,林大娘正跟水静居士说话,“也不知道常德公主能不能出头?”
“毕竟是夫妻,”水静居士正在打谱,轻轻落下一枚黑棋后,手指拈起一枚白子,一边端详棋局和手中的棋谱,“这些年承蒙公主照应,届时舍了我这张脸,也得请张指挥见见那二人。”
林大娘点头,“姑娘尽力就好,公主想必也不会怪你。”
“尽力而为吧,”水静居士摇摇头,叹气,“这位张指挥可是铁石心肠,若是他打定了主意,谁劝都没用,”说到这里,水静居士放下手中的棋谱,“不过我观他似乎并无斩尽杀绝之意,更多的是杀鸡儆猴而已。”
林大娘不懂这些,只知道张璟是个利害人物,“这位指挥别看年纪轻轻,手段却很老辣。”
水静居士深以为然的点头,“是个人物!终归是年轻了,经验不足,做事一味的雷厉风行,终究是要吃亏的,若是有人能够提点一二,便不致如此了。”说罢摇了摇头,“终究有点势单力薄,发迹太快,底蕴不足呀。”
林大娘点头,“姑娘说的对。”她也不懂这些,捧哏就完事了呗,反正是闲聊嘛。二人又针对张璟聊了几句,得靠着张璟找师父呢,当然得多了解他,所以二人的话题有很多是关于张璟的,尽管与张璟接触不过,但从侧面了解也是一个办法。
通过张璟的家庭、家人,虽然有失偏颇,但也能够了解到不少情况。至少从家庭来看,这一家人都是厚道人,并非那等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人家。
重要的是张璟并没有见自己势单力弱的,又有钱、有颜就心生歹意,这是最重要的,所谓不欺暗室,防意如城,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又有几个能做到的?
水静这些年也不是没遇到过,妙缘观虽然是常德公主的静修之所,同样也是常德公主的交游之所,什么翰林御史、举人进士的,着实是笼络了一批,对常德公主这些人不敢动什么歪心思,但对水静居士这个有钱、有才、有颜又年轻的居士,那个没动花花心思,那个不想效仿前人故事,跟司马渣男一样,财色兼收?
可惜,水静居士早就看透这些表面光鲜的家伙的内里,想把龌龊主意打到她身上,还真是瞎了眼了,一群自命风流,实际上一肚子草包的货色,怎么可能被水静居士放在眼里?
水静居士答应张璟的邀请,并在张府安居,一部分原因就是不胜其扰,总有些心里打着龌龊主意,面上却是道貌岸然的家伙,去偶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