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达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这种深层次的交锋,他还真不明白,哪怕石亨说的十分清楚了,他还是有些疑惑。
石亨见状,叹了口气,鸡同鸭讲啊这是,算了,算了,他也懒得去费口舌了,“你只要跟着你们朱指挥、张签事的步调走,就没错。”
“这……”门达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特么的,我本来是过来找联络勾连的,看看咱们能不能联合起来,一起出手,对付姓张的,你倒是好,反而劝某别招惹人家。
“怎么?”石亨冷笑着看向门达,“不乐意是吧?”老子也特么的不乐意!要不是他们查出朝阳门守军的事儿,老子还当着京营总兵呢,何至于此?他现在虽然仍掌后军都督府事,但后军都督府又有什么事儿让他管?五军府的职权基本上被兵部褫夺的差不多了,他们这些军头还能干嘛?不过是个名分罢了。
看着门达疑惑的样子,石亨也是心累,“唇亡齿寒啊,行了你只要记住老夫的话,至少这几个月内,别去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对了,你现在还能调动卫里的人手吗?”
门达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一、两个千户所某还是能调动的。”
石亨闻言点头,“好好经营,其他都是虚的,至少也要把这两个千户所经营好了,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君候放心就是,这点把握某还是有的。”门达拍着胸脯说道,“谢通是我的嫡系,再者老毕离开后,他手下的几个千户也被某接手了,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留下用饭吧,某晚上宴请靖远伯、张輗、张軏几个,你也留下。”石亨说道。
“是,多谢君候。”门达闻言一喜,这算是进入到石亨的核心圈子里了。看看今晚赴宴的人就知道了,靖远伯王骥,这也是军方大佬之一,都是曾经镇守一方的人物,至于张家兄弟,他们两个本身或许差点,但人家有个好兄长,英国公张辅,在军中的跟脚自不必说了。
武臣的日子不好过,反而是边镇和卫所的军头们日子非常舒服,权势或许没有多少,但银子是绝对不缺的,特别是卫所,卫所士兵都成了种地的了。
至于边镇,光是走私,就足够他们吃的肠满肚肥。
石亨当然也羡慕,他当年镇守一方时,没赶上好时候,走私还不像现在这样普遍,而且最多也就走私个粮食之类,其他禁运的东西是绝对不碰的,要是抓到走私金运物品的,那真是严厉处置,杀头不二话。
现在不行了,边事也开始糜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