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蛮王蹬腿闭眼、驾鹤西去,那俏丽少妇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我滴郎”,便扑在了老蛮王的身上,不住地抹着眼泪,神色戚戚然、声音凄凄然。
沙摩柯象征性的叫了一声“父王”,走到近前,手搭在俏丽少妇的肩上,温声道:“小娘,节哀顺变,父王已经归天了。”
俏丽少妇“呜呜”了一声,转头扑进沙摩柯怀里,悲极而泣。
望着“喜极而泣”的俏丽少妇,程远志撇了撇嘴,暗道:
“这老家伙对汉人有很深的成见,死不足惜!可惜他看不到自己尸骨未凉,小娇妻便另觅新欢的一幕。不过此举好象也无不妥,蛮族本就有父死子继的传统。父亲死后,只要儿子愿意,就可以继承所有遗产……包括妻妾。”
想是这么想,程远志还是哼着“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转身施施然走出了门外。
避嫌。
沙摩柯揽着俏丽少妇腰肢,安慰了半晌,转过头来,望着门口的程远志,冷冷地道:“贵客方才所哼曲子,是在嘲笑我父王?”
程远志立即摇头,正色道:“绝对没有!这是我们汉人的风俗,每当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者逝去的时候,我们通常便会用这种哀怨委婉的曲调悼念他……”
虽然这解释一本正经,毫无破绽,但沙摩柯还是觉得不像什么好话,却也不好继续纠结此事,遂转移话题道:
“贵客既然不愿暴露身份,本王以后便以崔志相称,可否?”
“自然。”程远志点点头:“大王好生料理后事,崔某告退。”
说罢转身就走。
沙摩柯连忙松开俏丽少妇,伸手大声叫道:“且慢!”
程远志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回头:“大王还有什么事?”
沙摩柯摆了摆手:“方才光顾着与我父王说话,正事都忘了说,先生可有法子助我一统南蛮?”
顿了顿,沙摩柯解释道:“我父王在时,十二溪蛮还算勉强听从号令,今我父王已丧,除了以武力征伐,本王并无良策一统十二部落。”
“若是动武,难免生灵涂炭,死的都是我族人,本王着实有些于心不忍……还望贵客教我更好的法子。”
“这样啊……”程远志沉吟了下:“大王何不借办丧之名,将十二族首领悉数约在此间,而后……”
说着伸出手刀,挥了一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简单暴力,一步到胃!
闻言,沙摩柯摇头道:“贵客莫不是把我们蛮人都当成是傻子了?这个当口,我若仅以此事相邀,十二族首领绝不敢亲来,必是派属下亲信代替前来,此计行不通。”
不会吧,蛮人何时变得如此聪明机智了?我一直都以为蛮族人个个都是莽夫呢……
看来这旧有观念属实要不得……
一想到自己在沙摩柯身上吃过的瘪,程远志就感觉牙疼。
但又不能不帮沙摩柯出谋划策。
于是脑筋急转,沉思起来。
少顷,心下一动,打了个响指,叫道:“有了!”
“大王不如以治丧为名,约其余十一路族长到此聚会,以比武选贤的方式,选出新的蛮王,共抗孙权。如此,他们必然蜂拥而至。”
沙摩柯大摇其头:摆手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此举不妥,万一他们其中一人最终胜出,那我这到手的大王之位,岂不是拱手相让了?”
程远志笑道:“那就要看大王的本事了,与其只当一族之王,何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沙摩柯一怔:“什么是单车?摩托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