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连忙安慰道:“阿月,别哭,虽然我没看清是正面还是背面,但是我会负责的。”
此言一出,阿月哭得更伤心了。
这话,分明就是嫌弃她身材不好。
不过,哭归哭,阿月还是紧紧抱着大白的脖子,以免它暴起伤人。
见阿月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程远志心知玩笑开大了。
可一时半会又束手无策。
正焦急间,忽然心下又一动,叫道:“啊呀……好疼!”
阿月哭声一顿,含着眼泪,目光关切的望过来,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程远志嘶嗬着说道:“伤口忽然有点疼,可能是余毒未清,你家离这里远吗?”
阿月忧心忡忡点了点头,“有好几里地,你别慌,我拖你回去让阿爹瞧瞧。”
说罢,蹲下身子,作势要背起他。
程远志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换个方式,我很沉的。”
阿月红着脸点了点头,从背篓里拿出刀具,转身带着大白进了树林。
少顷,拖着一个一头硬,一头软的担架走回来,将程远志移到担架上,抬起硬的那一头,拖着往外走。
躺在担架上,望着两旁后退的景色,程远志暗暗感叹,玩归玩,闹归闹,阿月的品性可真是温婉善良,若是一般人娶妻的话,想来应该不做第二人选。
不过自己的年纪有些大了,虽然仍旧中用,但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还不知道阿月的父亲愿不愿意。
虽说“老牛吃嫩草”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很普遍的现象,譬如刘备也是在四十八岁的时候才娶了十九岁的孙尚香。
但自己所受的良好后世教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嫩草的确很香啊。
太纠结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胡思乱想间,阿月拖着担架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回到了山寨。
刚进山寨口,便有一男子奔至近前,大声喝道:“阿月,他是谁?”
阿月闻言直起身来,望了来人一眼,冷声道:“不关你事。”
程远志转头一看,只见担架前立着一位孔武有力,身板格外壮实的年轻男子,他腰悬一口腰刀,此刻正手握刀柄,双眼喷火的看着他。
此情此景,正如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说来也怪,关于情敌这事,根本不用人介绍,两个作为情敌的人,仿佛天生就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玄妙,比第六感还要准确。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程远志都体验过很多次。
当初在不认识卫仲道之前,只是第一眼,程远志就看他极不顺眼。
虽然卫仲道长得很帅,知书达礼,文质彬彬。两人也没有仇怨,但那种不顺眼的感觉格外强烈。
彼时彼状,正如此时此况。
只不过,有明确感知力的人换成了这位蛮族壮小伙。
程远志满脸堆笑,挣扎站起身来,道:“这位小兄弟你好啊,幸会幸会。”
那壮小伙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一番,抬手揪住程远志,攥起拳头喝道:“幸会个屁!我要和你决斗,闯三关,你敢不敢应战!”
闯三关?要不要玩这么大!
程远志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