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远志这么盯住,管辂感觉压力有些大,抬眼仔细看了看程远志的气色,脱口而出道:
“君侯若一刻之内不离此地,当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程远志讶然失笑。
好家伙,你小子可真敢说啊,你师父左慈都不敢说这话!
“君侯确有血光之灾,此卦刚显,我徒儿说的不差。”
左慈在一旁说道。
程远志身躯一震,盯着左慈。
怎么回事?你咒我?
老子平平安安活了五十四岁,来到这里三十一年,什么灾祸都没有,怎么今天一见你,不是小祸就是血光之灾。
有完没完了?
如果等下没有血光之灾,信不信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天机如此,贫道从不打诳语。”
左慈拱手说道:“君侯,快快离开此地吧。”
见左慈说的如此郑重其事,程远志决定再相信他一次。毕竟两人无冤无仇,诓骗自己的后果左慈很清楚,想来他应该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遂与速该出了酒肆,立足外面街道之上,而后淡淡说道:
“若令徒此次所料不中的话,我也不追究他的责任,只不过先生之前的要求,就恕我不能答应了。”
左慈点了点头:“理当如此,公平合理,贫道自不敢有异议。”
话音刚落。
轰隆隆――
面前的酒肆轰然倒塌,木料砖头碎了一地,烟尘四起,瞬间将半条街道给淹没。
良久,恢复清明。
原来如此!
程远志恍然大悟,叹道:
“这天下之事,当真全在先生师徒的掌握之中!”
说罢,饶有兴趣地看着管辂,问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管辂连忙大礼参拜道:“小子愿意!拜见君侯!”
程远志抬手扶起样子丑陋的管辂,心下颇觉欣慰。
有了这么一个随身预测器,以后走到哪里都不怕了。
哈哈……
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问,听说左慈善于房中术……
我很是急需这种术法!
思及此处,程远志连忙回头望去。
身侧却空空如也,左慈早已不知去向。
管辂在一旁低声道:“大人,我师尊已去。”
程远志顿时怅然若失。
忽听管辂又道:“我师尊托我将此书交给大人。”
得益于大量四胡内迁,这些年来,“大人”这个词语的应用宽泛了起来,不再只代表“父亲母亲”,而是变成一种对长者、位高者的尊称。
因此,管辂此言并不逾礼。
程远志接过书本一看,顿觉惊讶。
“黄帝内经?你师尊何时将此书交给你的?”
管辂如实说道:“今日,在大人到来之前。”
程远志默然,心下暗暗感叹,左慈的确有两把刷子,还真特么厉害。
这是来到这个时代后,自己第二次看到超出人力范畴的事。
第一次是五条命外挂。
速该挠了挠头,纳闷道:“大……大人,这是为何?”
“房顶怎么会突然掉下来木头?酒肆怎么会突然塌了?”
程远志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俺不知道!”
程远志懒得跟他解释房子为什么会塌,抬脚就走。
你嗓门多大自己心里没数吗?
速该见程远志不说,伸手便捏住管辂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晃着砂锅大的拳头,瞪大眼珠,阴恻恻道:
“小鬼,你老实说,房子为何会塌?”
管辂登时被吓得不轻,紧紧盯着速该的眼睛,战战兢兢道:
“我说,我说,你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