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南逃之后,程远志率大军顺利渡过长江,进驻宛陵(后世的宣城),分派兵马去接受各地城池,以皇帝刘协的名义,发榜安民。
宛陵城守府,议事厅。
人声鼎沸,众多北军将领及江东降将齐聚一堂。
程远志环顾四下,态度和蔼地说道:“本相能端坐江东,全赖诸公之能,我当上表朝廷,为诸位请封请赏!”
众人齐声拱手道:“谢丞相!”
人太多了,声音在房中嗡嗡回响,震下些许梁上灰尘。
程远志抬手轻挥,隔开尘土,微微一笑道:“诸位,如今孙权率两万残军南遁交州,该如何是好?”
说罢,目视头号智囊郭嘉。
郭嘉到了江南后,许是水土不服,气色很差,时常咳咳不止,整个人呈现出一副快要挂了的态势。
程远志对此很是担心,却也没有太好的法子。
之前,他已经请了许多名医为郭嘉调理,但受限于时代和医疗技术,并没有多大起色。
郭嘉沉思了片刻,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程远志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既得江东,怎敢复望交州?”
“孙权非无能之主,周瑜、鲁肃也并非无能之辈,我军之所以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皆因天时地利人和之故。再者,交州偏远,这穷寇追之无益啊。”
说罢,语重心长对郭嘉道:“兵到此地,已多有水土不服者,况且我军与江东兵马在此间激斗数十场,尸横遍地,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当务之急,应以稳妥为主。”
郭嘉恍然,兀自掐算着手指,少顷,拱手道:“主公高见,嘉短视也。”
程远志摆手道:“奉孝过谦了,我军之所以能渡江成功,都是奉孝运筹之功,此时大局已定,你当速回许都养病。”
郭嘉笑道:“多谢主公挂怀,嘉从命便是。”
两个人于大厅中君臣情深,你侬我侬,将堂上众人置于不顾的做法,令场面一时有些沉寂。
速该附耳过来,小声道:“大帅,注意点影响,这边还有好多人呢。”
人,什么人?
程远志抬头一看,顿时一怔。
好家伙,堂上几百个文武,均是瞪大眼睛,津津有味的望过来。
虽说这个年代,男女结合只为传宗接代,男男相惜才是真爱,但君臣间这样火辣的场面可不多见。
他们一下子就多了许多谈资,能不看仔细点嘛。
见状,郭嘉神色一窘,急急告退。
程远志仿佛跟没事人一样,笑道:“如何治理江东,还要听一听诸位的意见。”
众人齐齐抱拳道:“我等谨遵丞相安排,还请丞相明示。”
程远志摆手道:“不不不,诸位畅所欲言吧,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堂上足有三百个人,此事更应当好好商议商议。”
随军出征谋士中,以杨修、沮授的咖位最高,两人闻言一怔,前者问道:“丞相,这诸葛亮是何许人?”
诸葛亮此时还高卧隆中,安心读书种地,不被世人所知,杨修自然也不知道。
程远志一拍额头,解释道:“诸葛亮乃是隆中高士,与襄阳庞统并列为卧龙凤雏,其为卧龙,才智无人可及,是以,民间有这么一句话流传出来。”
闻言,杨修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
在见识了郭嘉天马行空般的谋略后,他并不觉得,世间有人敢在郭嘉面前妄称卧龙。
此人必是夜郎自大之辈,遂说道:“他的才智比郭军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