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燕塞外千山白,渔阳城中万马嘶。
十万旌旗洗涤秽,此地谁人主沉浮?
191年冬,幽州,天地间一片苍茫。
十五万大军分为四路,将渔阳城围得水泄不通。
西南方二十里外,一支百人骑兵队驻扎在小土坡上,遥遥瞭望渔阳战局。
程远志背着手,望着天上的零星飘落的雪花,有感而发的吟了一首诗,开始怀念起当初在蛮族的日子了。
那时候的日子无忧无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唯一令自己苦恼的,无非就是晚上蛮女要来看他几次,腰子顶不顶得住。
而现在,让他操心的女子和事务太多了,案牍上的竹片堆积如山,搞得自己每天像个沉浸在九年义务教育中的小学生一样,整日面对书山题海,仿佛没有尽头。
连和鱼塘里的鱼儿们嬉戏的时间挤不出一点来!
这让拥有一身本事,精通3600种技艺、好为人师的他很是无奈。
即使想偷偷来幽州观察一趟局势,都得提前三天把事务安排好,才敢放心离开冀州。
沮授裹着羊皮大衣走过来:“主公,好诗啊!”
那还用你说?我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级精英……程远志得意的点了点头。
感觉有些飘,
没办法,本大帅就是这么优秀!
“主公,此诗何名?”沮授又问。
看他一本正经询问的样子,程远志心里一突,忽然有一种将要被他奚落的预感。
“呃,还不曾取名,就叫《观刘虞大战公孙瓒有感》吧。”
沮授拱了拱手,一脸严肃说道:“授今日方知,主公虽不识字,竟然还有些许才学!失敬、失敬!”
“……”
卧槽!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竟然有些许才学?
我本来就有才学好吧!
我只是看不懂繁体字而已,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不识字的文盲了?
我特么好想捶你一顿啊……
程远志面无表情地看着沮授,感觉心里格外的堵,还有一丝愤怒在逐渐汹涌澎湃起来。
田丰前脚刚走,沮授就开怼了吗?能不能让我这个主公消停一天!
当你们的主公可太难了。
怪不得袁绍50多岁就捐了――肯定是被你俩长年累月给气下了病根。
本来嘛,官渡之战失利就失利呗,强弱之势不改,仍然是袁强曹弱。
可袁绍为什么会在一年多之后忽然就去世了?
肯定是那些年被你俩各种顶撞,给怼出了病根,大败之后又越想越气,懊恼悔恨一起涌上、百般滋味索绕在心头,一时郁结想不开,挂了……
程远志感觉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旋即很凶的看了沮授一眼,忙从腰间摸出酒囊,拔掉塞子猛灌了一口浊酒,这才堪堪将心中的暴躁给压下。
若没有这口酒,他感觉自己会立即提起砂锅大的拳头,狠狠暴捶沮授一顿。
361度无死角那种捶!
打的时候一定还要念叨着“叫你嘴碎!叫你怼我!会不会好好说话!”
程远志暗暗拿定了主意,以后绝不能让沮授跟着田丰出现在一起。
虽然后世人把沮授田丰与张良陈平相媲美。可一想到这两个愣头青一起来怼他的场面……
顿时不寒而栗,栗到停不下来!
程远志瞥了沮授一眼,平和的说道:“公与,你全家老小还好吗?”
沮授一怔:“好,都好,主公何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