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有难处?”
见程远志迟迟不揽下所求之事,张氏心生悲悯,拿锦帕拭了拭眼眶,哀婉地说道:“可惜老身膝下无有适龄女子,不然便许于公子,早晚端茶倒水,衣不解带相伺。”
“这有何难?”
程远志忽然单手指天,语气嚣张说道:“夫人莫慌,此事交给我处置。”
“这样吧,无极县距井径不远,我这就命……向上党太守借三千精锐骑兵,驻扎于关上,此后,若是再有匪人前来勒索,且稳他半日,夫人可使人前往井径搬兵。”
“将来者一网打尽!”
“不过,这三千骑兵的日常用度,还需夫人张罗啊。”
井径属太行,乃是黑山军的实力范围,冀州、并州皆无权干涉。
此举甚为妥当!
张氏大喜:“这是自然,要粮有粮,要枪给枪。”
其实依甄家的财力,养个十万骑兵绰绰有余。
可骑兵并不是那么好练的,首先你得有养兵的权限、其次得有精通骑兵训练的将才、然后花个三五年,就可以练成一支精锐骑兵,保卫家园。
但甄家一没有私自蓄养骑兵的权限,二没有骑兵将才,三没有时间。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日子比较难。
“那就一言为定了,我这便修书一封,烦请夫人差人快马送至上党太守张扬处。”
程远志当即来到客房,刷刷刷将书信写好,指明要张辽统领这三千人前来。
正事谈罢,张氏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轻松,熟妇的风韵荡漾开来,看向程远志的眼神都带着光芒。
令他频频侧目,同时一度以为张氏要自荐枕席。
好在此事并没有发生,张氏屈膝行了个礼,丰腴的腰身险些将衣衫撑裂,而后便告退了。
不大一会,十几个身段优秀,容貌精致的侍女鱼贯而入,莺莺燕燕间,脂粉香满屋。
程远志顿时有些飘飘然……
来到这个凶险的时代后,整日提心吊胆,唯恐行差就错,导致小命呜呼。
现在,这些威胁都不复存在了。
一丝丝享乐主义坚定地抬起了头,很强硬!
他有些把持不住的想放松一下自己了。
就一晚。
但是最终,程远志还是挥手喝退了这十几个体妙容精的女子,装出一本正经的绅士模样。
因为,蔡琰撅着嘴唇气鼓鼓的走了进来,俏脸上怅然欲泣,委屈的不行。
等最后一名侍女出了门,望着蔡琰吃醋的样子,程远志忍不住发出“库库库”的笑声。
蔡琰登时又羞又气。
可这次却没再躲着程远志,两人彻夜促膝长谈。
从风土人情聊到朝花夕拾、从天南海北聊到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霜。
屋子里烛火亮了一夜。
从这一日过后,张氏就再也没有安排侍女来侍寝了。
为此,程远志纳闷了几天。
这一日,他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一夜,自己似乎被蔡琰给套路了。
否则为何侍寝的福利就忽然没了?
张氏一定是认为自己有了女伴,不需要福利了。
程远志挠着头,暗暗寻思:蔡琰才十五岁,这就学会玩心计了?小丫头现在这么厉害,以后怕是不得了。
不知道那个古人曾经说过(总之不是周树人):女子性柔,为女则憨、为母则刚、为夫则狂。
看来古人说的对啊。
程远志不是个爱吃亏的人,从来都不是!
蔡琰这几天没来寻他,似乎在躲避什么。
他索性直接推开隔壁的门,将蔡琰给堵在屋里,张牙舞爪逼了过去。
蔡琰咯咯一笑,灵巧的左躲右避,像个穿花蝴蝶。
滑溜的不行。
程远志捞了几下都捞空了。
他索性停下来,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轻轻喊道:“有老鼠……”
然后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蔡琰立即尖叫一声,扑了过来,双腿跳起,像个布袋熊似的挂在他脖颈间,闭着眼瑟瑟发抖……
闻着满口满鼻的幽香,程远志顿时纠结起来,举起的巴掌似重却轻,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