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捡起一张,上面写着的那些话就像是一个疯子的呓语,充满了神经质的发泄与自我的臆测。
“有人在看着我。”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为何?为何是我?”
她一张张看过去。
“它又来了!”
“我会死!一定会死!”
“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大夫根本没用,他们永远重复一样的话。”
“怪物!我快变成怪物!”
君娉婷看了很多。
大多数写的都是大白话,纯粹是将自己的想法倾泻其上,还有一些写着诡异混乱的诗句。
住在这个房间的女子,应该从小得了什么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被人窥视。
桌子下面、墙壁里面、爹娘背后、纱幔之中、绣鞋里面、被子夹层……窥视感无处不在。
渐渐的,她无法相信任何人。
她觉得,暗中窥视她的根本就不是人。
她跟爹娘说过,但爹娘认为她的病更重,那些东西都丢掉,依旧没有减轻女儿的病症。
请过无数大夫,都对女儿的病束手无策。
住在房间的女子惶惶不安,这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几乎将她压垮,渐渐的,她变得越来越奇怪,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能够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