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保留的壁画还算完整，左下方是一个瓦罐，一个面貌凶恶的青年脚踢瓦罐，作势殴打老妇，老妇衣不蔽体，身体上绘着奇怪的花纹。

“是刺青吗？”

在中州，极少有人会在身上刺青，只有罪人才会。

因此君娉婷多看了几眼，但是也没看出什么。

“再找找别的石壁吧。”

君娉婷与辰幽橐找了一会儿，除了这块之外，大多都是破裂的，另有一块被他们两个拼了出来，上面同样绘着一副壁画。

最中央是一副棺材，棺材的两边伏着两个女人，扶棺痛哭。女人的面上蒙着黑纱，看打扮应该是本地稍微富庶一些的人家。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出冰冷的质问声。

君娉婷与辰幽橐回头，看见一个面蒙黑纱的女子站在距离石壁不远的位置，身量很高，眼睛透着一种奇异的橄榄绿的色泽。

君娉婷恍然以为壁画上的女子活了过来，出现在自己面前。

实在太过相似，就连眼睛的色泽都一模一样。壁画上最初用的那种奇怪的金属颜料，君娉婷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用这种色彩点在眼睛上，但现在看到这个女子，一切的答案都浮现在眼前。

辰幽橐道：“我们是外乡人，无意看见这些壁画，所以停留了一会儿。”

现在的他说起这些瞎话来丁点儿都不脸红，可见是被人教坏了。君娉婷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教坏他的。

“这些祭神图外人是不能看的，你们快走吧。”

女子对他们的态度充满了抵触，与他们在扬蛰县遇见的每一个人一样，恨不得他们马上离开，或者，快点儿死去。

“祭神图？我听人说，这不是鬼图吗？”

“少胡说！”女子脸色大变，“快些离开，不要玷污了神明！”